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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恩師眼裏的南勇是個好孩子
關於南勇,吳佩玉老人還說了三件事情。“有一次,我記得6班學生到省糧校那塊修煤氣管道。當時正是8月份,天正熱啊,年級幹部開會時,南勇一張羅,全班人都來了,誰也不敢遲到。當時我往那一坐,根本不用我多說什麼。”
第二件事發生在南勇他們畢業之前。當時,吳佩玉要照顧自己的母親,還要兼顧兩個孩子,她的心臟不太好,而自己的工作特點又是沒白天沒黑夜,一下子,吳佩玉累倒了,只能在家休息。臨畢業前,自己不能親自帶班,吳佩玉對班級很不放心,這時又是南勇站出來了。“畢業前的瑣事,都是南勇在底下組織幹部做,每天晚上到我家來彙報一次工作,徵求意見。按理說,畢業前兩個月,我不去上班,一般來說班級不都得散了?但是南勇他們組織得卻那麼好。南勇是真有能力,不服不行。”
最後一件事,就是畢業的時候。那一晚沈體開篝火晚會,在南勇和同學的組織下,1980年入學的這一撥學生上演了樂器合奏,那陣勢,那聲勢,震撼了現場的每一個人,結果他們勇奪第一名。
2001年“十強賽”時,國家隊到瀋陽打主場比賽,當時的南勇已經是中國足球代表團團長。到瀋陽後,南勇約上當年同學一起去看了吳佩玉,“他來之前給我打了一個電話,等他們到我家的時候,還帶了酒菜。多年不見,大家太親切了,他們當時喝了四瓶白酒,嘮起了當年上學的時候。看着這些學生們出息了,我心裏真是爲他們高興。”
2002年的時候,吳佩玉和老伴周老師要從北京出發去美國看望女兒。得知這個消息,南勇開車一直把吳佩玉和周老師送到了機場,“南勇當時怕我們到美國不習慣,還特意送了我一桶茶葉,他是個細心人啊!”
早些年,南勇的父母來瀋陽還專程請吳佩玉老兩口吃飯。至今,吳佩玉還記得南勇父親說過的一句話:“南勇,你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忘了恩師,這是一輩子的事!”“南勇的父親在當地是一個官員,從他的語氣中我能感覺出,南勇的家教很嚴,父子倆重情重義。”吳佩玉說。
吳佩玉和南勇最後一次見面是在2007年。當時,瀋陽奧體中心五里河體育場作爲奧運會的足球分賽場,舉辦女足測試賽,南勇照例來到瀋陽督戰。他利用比賽間隙看望了吳佩玉,當時80級的學生又聚了一下,南勇一直坐在吳佩玉的身邊。“無論做到多麼高的位置,”南勇看着吳佩玉動情地說道,“在您的身邊,我永遠是個孩子!”
讓吳佩玉始料未及的是,在足球反賭打假風暴中,南勇涉案被捕。在美國休斯敦女兒的家中,吳佩玉和老伴周老師看到這個新聞時,兩人說什麼也不相信這個事實。
“她的眼淚也沒少掉啊!”周老師對記者說,“我就覺得南勇是個好孩子,但這事對南勇個人不是小事,對國家也是損失!”
吳佩玉一聲嘆息:“南勇在我眼裏,始終是那個學生時代能力強、人緣好、重感情的孩子!”
無疑,南勇辜負了恩師當年對他寄予的希望。誰也不能否認他對足球的熱愛,只是這種愛因自己的貪慾嬗變了,因環境的挾持畸形了,使他從一個陽光少年蛻變成一個罪犯……
1980年,18歲的南勇決心通過高考,改變自己的人生。經過一番努力,他考上了瀋陽體育學院體育運動系。第二年成爲校學生會主席。在學校裏,南勇的人緣非常好,威信也相當高。他當年的一些同窗回憶說:“那時候,南勇給人的印象就是非常成熟,而且很願意和人打交道。”
1984年,南勇大學畢業,他被國家體委的繡球砸中,到體委人事司工作。南勇和足球的緣分是從到國家體委時開始的。他到了這裏,和年輕人組建了一支足球隊。那時的南勇很活躍,他常組織自己的球隊進行比賽,也因此結交了許多人,有的人後來直接成爲他在足協的同事。到上世紀90年代中期,南勇已經是人事司的處長,分管幹部的提拔和任用工作。
1997年,南勇35歲,他被正式調入中國足協,擔任足球運動管理中心副主任、中國足協副主席,成爲中國足協歷史上最年輕的副主席。此前,除足球運動管理中心外,還有兩個司局級部門可供南勇選擇,但他最終決定到足球領域闖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