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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換屆,班子中明爭暗鬥,市委書記廖志國面對政敵操縱的縣委書記的挑釁如何應對,直接決定了陽城政壇的格局,也決定了市委副祕書長黃一平的命運。此時,組織部又出現了新問題,但是也孕育了新機會……
上集回放:胡春來調政協任科教文衛委員會主任委員,等於提前結束了政治生命。教育局長由陽城中學校長擔任。
十八
黃一平考慮再三,還是給海北縣委常委、辦公室主任馮肖兵打了電話:“是不是有人堵了縣委大門?”馮肖兵顯然正在現場,遮遮掩掩地說:“是的,不過問題不大,只是少數出租車司機尋釁滋事,我們很快就處理好了。”
不一會兒,廖志國來了,黃一平馬上起身迎上去。廖志國自從擔任市委書記,考慮到有人匿名舉報自己的生活作風問題,又有省委樑副書記旁敲側擊,就不再在陽城大酒店居住,而住在市委辦公樓後的公寓,吃飯也在市委食堂。當然,陽城大酒店依然留有專用客房,喝酒過量或者需要放鬆一下時,廖志國仍然會悄悄到那邊休息一下。“怎麼樣,北邊情況如何?”很顯然,廖志國知道了海北的事情。黃一平趕緊把剛剛掌握的情況擇要說了。“難道真是少數司機尋釁滋事?難道只是普通的汽車自燃事件?難道只是正常的產品質量問題?”黃一平馬上將平時掌握的相關信息,包括表弟陸續提供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報告給了廖志國:“依照於樹奎的脾氣秉性,此事一定有相當的難言之隱,他纔會如此隱忍與遮掩。以此推斷,若真有幕後黑洞,估計不僅與縣裏領導有直接關係,說不定還會牽扯到更上層。否則,一年多前,縣裏何以會責令交通局拿出一千萬來補償?過去,這件事兒一直被海北方面捂着蓋着,市裏也不好直接插手過問。現在既然已經釀成重大傷亡事件,事發地又在市區,那就由不得他們了。不過,這件事兒的背景到底多深現在還不清楚,萬一要是查出的黑洞太大太深,弄得不可收拾了,就很難辦。何況,離黨代會還有半年多,保持基本面的穩定應當是壓倒一切的政治任務。”“一定要查!於樹奎現在氣焰相當囂張,不收拾到位了勢必影響黨代會的順利召開,影響陽城大局的穩定。幕後黑洞倒是值得關注。真是兩難。”廖志國嘆息道。沉默了一會兒,黃一平揣摩廖志國確實陷入了兩難,這才和盤托出了剛剛想到的妙計,博得了廖志國的喝彩:“好!就這樣辦!你拿着我的令箭,找何長來、朱玉他們商量一下,一切由你全權負責。”
按照黃一平的計策,組成了聯合調查組,表面看是以處理汽車自燃事故的名義,成員卻不單純是公安交警、汽車質量檢測專家,而是抽調了市委紀委審理室、檢察院反貪局、公安局經偵支隊的精幹辦案人員;主管者也不是公安、交通、安監等職能部門,而是紀檢委與政法委共同負責,且由政法委書記朱玉、紀檢委書記何長來、副祕書長黃一平組成了臨時領導班子,具體事務則由黃一平統管。調查組成員不僅經過了特別挑選,而且強調了非常嚴格的紀律,每兩個人一個組合,各個組合之間不準相互通報、打聽情況。爲了保證調查的效率與保密性,黃一平親自挑選了江心島某駐軍招待所作爲辦案點,調集了多輛掛着軍、警、外地牌號的轎車,所有經費也是實報實支。
很快,調查就取得實質性進展。發生自燃事故的汽車是由於發動機漏油所致。海北縣購置的這批汽車在使用一段時間後均有程度不同的漏油現象。同批車輛已經發生過起五六次火險,其餘所幸發現、撲救及時。經派員深入生產廠家覈實,以該批汽車十七萬元左右的價格,確實應當配備進口發動機、真皮坐椅、品牌空調和音響,而實際配置的國產發動機既非該品牌原裝,也不是汽車生產廠家的配套產品,而是水貨,編號都經過了改造。據廠家測算,如此配置的汽車價格,下浮五萬元是最低限度。
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