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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 素
文 本
稚嫩也能迷人
□陳昊旻 [廣州市八一實驗學校 初一(5)班]
“你在等一列火車,火車會帶你去很遠的地方,你知道你要去的地方,但不能確定火車將帶你去向何方。”
———《盜夢空間》
如果把安徒生筆下的醜小鴨坎坷的一生看作一條軌道,那麼在這條軌道之上必定會有許多岔道口。現在,我們不妨設想一下,當載着醜小鴨的這列火車駛向岔道口的另一邊時,會是怎樣的情形?
第一種設想:
假設一開始人們就認出了那隻天鵝蛋,那麼也許醜小鴨就不會處處挨啄,被排擠,被訕笑,那隻雄吐綬雞會恭敬地看着他,所有的雞羣、鴨羣會非常樂意和他相處———儘管他現在還是很醜的樣子。人們會用上好的飼料餵養他,直到他變成美麗的白天鵝。可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醜小鴨也許不會擁有一顆謙遜善良的心,而會驕傲自大,自以爲是。
第二種設想:
假設醜小鴨忍辱偷生,賴在養鴨場不走。那麼也許他會繼續被鴨子咬,被雞羣啄,被看管養鴨場的女傭人踢。人們會對他感到十分厭惡,甚至不願意給他餵食。於是,醜小鴨的結局可能會有以下兩種:
或在迫害和譏笑中飢餓地、寒冷地鬱鬱而終,等不到成爲白天鵝的那一天;
或艱難而且屈辱地成長,直到人們發現他原來是一隻白天鵝。那麼他要麼被農場主賣掉,要麼繼續留在養鴨場,成爲庸人獲利的工具,而永遠成就不了天鵝的高貴。
第三種設想:
假設醜小鴨貪圖安逸,在老太婆家定居,那麼也許他要長期忍受母雞和雄貓的高傲自大,以及他們的嘲諷,永遠得不到發表自己意見的機會,永遠得不到旁人的理解,永遠得不到去水裏游泳的許可。他還要不得不去學習他永遠學不會的生蛋,或者咯咯咯地叫,或者迸出火花。也許他的視野會被限制在這小小的農家小屋,以爲這裏就是整個世界。他還會變得越來越自卑,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是。於是,醜小鴨的最終下場又可能:
或因爲不會下鴨蛋而且一無是處而被趕出農家小屋;
或自卑地,碌碌無爲地度過一生,直到長大,都會被眼花的老婆婆認爲是肥鴨,被毫無見識的母雞和雄貓認爲是變大的鴨子,以致他永遠不會知道自己生來就是白天鵝。
……
人們常說:“命運無軌道,三分天註定,七分靠自己。”在上面的多種設想中,醜小鴨靠自身的力量決定了其中大部分的走向。在人生的漫漫長路上,這樣的岔道口有很多,每一個選擇都沒有對錯之分,但這些選擇卻決定着你今後的人生是什麼樣的。
剛剛獲得法網冠軍的李娜,她的人生軌道也是佈滿了岔道口,比如從羽毛球改學網球,比如退役,比如單飛,比如選擇教練……稍稍走偏了一步,也許我們就看不到今天的這個大滿貫得主了。正是對網球堅定、執著的追求,李娜才能一步步走過來,從一隻醜小鴨蛻變成紅土場上的白天鵝。
命運這輛火車的方向盤,從來都不是握在上天的手中,而是握在你自己的手中。
陳昊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