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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北方網訊:6月16日,中國科學院院士、理論物理研究所研究員何祚庥與中國科學院理論物理研究所研究員慶承瑞伉儷同行做客南開大學,爲老師和同學們帶來了精彩的學術講座。本次活動是以陳省身先生命名的系列學術講座。該講座開始於2008年,旨在向大衆特別是青年師生傳播科學思想,邀請的報告人均爲學界公認的著名科學家。本次講座由中國科學院院士、南開大學教授葛墨林主持。
太陽能和“綠色城市”建設
何祚庥作了關於“太陽能和‘綠色城市’建設”的報告。他指出,當代太陽能技術和生產發展的總體形勢之一,是“第三代”光伏發電技術嚴重衝擊前兩代光伏發電技術(晶體硅光電池與薄膜電池)。第三代光伏發電,是以“聚光”技術爲核心的光伏發電。其特點是綠色、高效(單位峯值功率發電量多)、價廉和壽命長。
在介紹了太陽能技術的最新發展後,何祚庥又談了他關於在大城市中如何使用清潔能源的看法。他認爲,在北京、天津這種高樓林立的大城市中不應大規模推廣太陽能熱水器,因爲樓層高住戶多,而太陽能有限,並且經過長距離傳輸水溫也很難保證。
他提出,最佳選擇是投資到鄰近地區建設太陽能發電站。在耕地之外,中國大約有18億畝的荒地,其中只要拿出2億畝荒地建設太陽能電站,其發電量就相當可觀了。比如,對天津而言,可在河北省中部選擇鹽鹼荒地投資建站。
報告中,何祚庥還就最近討論熱烈的核電站、三峽大壩等問題,回答了師生的現場提問。他說,核能發電雖然在目前看來比太陽能發電成本要低,但問題是,核能發電留下了大量待處理的廢料,而這筆費用並沒有計算在發電成本內。所以從長遠看,核能並不划算。此外,核電站還具有種種安全隱患,尤其如果建在在大城市周邊,一旦發生問題,難以處理,影響深遠。因此,何祚庥認爲,必須停止核能的“大躍進”。
關於三峽,何祚庥認爲,近期發生的旱、澇與三峽工程毫無關係。相反,如果調配得當,三峽工程可以緩解旱、澇災情。比如2010年暴雨洪澇災害危險比1998年那次大水要大,但損失得到了有效控制,這其中三峽發揮了很大作用。何祚庥提出,太陽能與水能可以形成互補,在不用電的時候,可以利用太陽能提水;用電時,再放水發電。他還建議可利用攀枝花的太陽能資源供應三峽。
全球變暖問題與科學精神
慶承瑞的講座題目爲“全球變暖,反全球變暖,及病態科學”。
近年來,有關地球氣候變暖的問題吵得天翻地覆,大體上分爲兩派,一派認爲人類排放的溫室氣體導致全球變暖,另一派反對這一觀點。慶承瑞爲現場師生梳理了“變暖派”與“反變暖派”之間的爭論過程。她認爲,討論的核心問題有三點:一是,世界各國的氣溫觀測站,是否確實測出地球氣溫升高?二是,如果氣溫確實升高了,其主要原因是否是人類排放溫室氣體?三是,假如氣溫升高,帶來的後果是什麼?
慶承瑞指出,這場科學PK其影響遠遠超出了科學界,各國政要,媒體,企業家,各類非政府組織成員紛紛發表意見。在美國,前副總統戈爾強烈支持“變暖派”,並因此獲得2007年諾貝爾和平獎。在法國,高教與科研部長被要求對氣候問題表態。在日本,兩派的爭論已經吵到了法院。之所以引起如此局面,慶承瑞認爲,是因爲這場爭議直接涉及了能源問題。一方面,所有“反變暖派”的學者,都被懷疑是在爲化石能源界的巨頭代言。另一方面,“變暖派”的理論和結論,也正成爲某些發達國家的武器。特別是哥本哈根會議上,人們看到,以中國、印度、巴西等發展中大國爲代表的一方,堅持“共同的,但是有區別的責任”,和以美、英、法等發達國家爲代表的另一方,在氣候問題上尖銳的較量。
那麼,我們究竟應該如何看待這一問題呢?慶承瑞認爲,從科學上看,對氣候變化的研究難度極大,研究者面對的是極其大量的實驗數據,真實的微小信號被完全淹沒。而這種情況下,研究者的主觀期望往往會影響到研究“結果”。這裏,她引用了“病態科學”這一概念。這是指,在一個科學研究過程中,科學家本人並未有意做假,但卻被自己強烈的主觀願望所支配,偏離了對自己所研究的對象做客觀而且是無偏見的科學描述,於是在科學上出現錯誤或者失誤。例如,冰川門事件、荷蘭海平面上漲事件等,“變暖派”已經承認都是因研究人員的錯誤所致。
慶承瑞建議,要解決科學家心理因素的干擾,應引用醫學研究中的“雙盲原則”,讓數據處理者事先完全不知道所處理的數據中是否有真信號的出現,屏蔽研究者的主觀心理狀態對研究結果的干擾。她說,“變暖派”與“反變暖派”都應該警惕“病態科學”的出現,更加關注科學工作的科學性。(通訊員陳鑫 賴鴻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