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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靠“屈尊”現場指導預備隊聯賽“洗掉”追加停賽處罰,以實現儘快在中超“復出”的帕切科,在國安俱樂部的授意下閉嘴了,但受了委屈的天津隊仍在申訴,爲俱樂部官方統計的本賽季至少第四次被裁判狠狠地“黑”申訴。
2011賽季中超半程還沒走完,天津隊算是吃裁判虧最多的一支球隊嗎?權威結論不好下,除非組織所有球隊開個“裁判鬥爭會”,然後再組織個評審團掂量出各隊苦水兒的“斤兩”,受累給從重到輕排個隊,看天津隊是不是排在第一名,不過最起碼,天津隊認爲“受傷的總是我”、天津球迷覺得“裁判們合起夥來跟天津隊過不去”,這些概念已經形成了。
裁判們真如坊間猜測那樣,齊心協力地整天津隊?答案也許是“否”,因爲以他們的“嫩”,還不具備將比賽玩弄於掌股之間的能力、經驗以及氣場,在登場尚且戰戰兢兢、把一場比賽順利執法完畢尚且有些困難,唯恐出錯毀掉裁判這份營生可持續性的前提下,其實不管是處級幹部徐航還是武漢體院老師周剛,他們都不可能明知故犯地出錯,搭上前程“自殺式”地整天津隊,和天津隊“同歸於盡”,他們錯誤連連,最合理的解釋特簡單,就是能力差。
5月底中國足協在香河基地召開中超前9輪裁判工作總結會的時候,足協技術部主任楊新利給出了這樣一組數據:跟去年同期相比,今年前9輪的紅黃牌數量有大幅增加,足協接到的俱樂部申訴也同比增加了一倍多。這說明什麼?正面解讀,可以說是今年中超對抗很激烈、踢得很“掛火”,但多一分冷靜和審慎,就能從中嗅到裁判的無能。裁判閱讀比賽能力不足,導致他們總會犯下關鍵錯、致命錯,被球隊抓住把柄爆發雷霆之怒,而他們一旦“醒過味兒來”必然慌了手腳不知所措,恨不得找機會彌補,其結果只能是用一個錯彌補另一個錯,到頭來一錯再錯。裁判管理比賽能力不夠,會導致很多球隊喜歡用“霸氣”作爲技巧向他們施壓,以期起到震懾裁判對自己“哨子莫要太硬”的作用,其結果又是場上莫名其妙的火藥味兒越來越重,一來二去雙方簡直不是踢足球而是鬥氣焰。調動千分之一的腦細胞都能想明白,聯賽這樣踢能好得了嗎?一方面裁判們暗自叫苦連連,覺得自己很無辜、很弱勢,另一方面聯賽被他們吹得支離破碎、烏煙瘴氣。
那麼好了,天津隊的冤屈追本溯源的話,罪魁禍首不是個體的某某裁判,而是以管理者角色拍板重用這些裁判、儼然正義、真理化身的中國足協,是他們拔苗助長,把一批年輕裁判在沒經過足夠低級別聯賽鍛鍊、實踐經驗積累不足的前提下,“活生生”推到執法一線代替“疑似黑哨”的前輩們,之後,一個個“左右比賽結果”的錯誤就令人絕望地接連不斷出現了。從2010賽季到2011賽季,聯賽執法改天換日成了嫩哨的天下,足協此舉的目的很明確,無非是在反賭掃黑風潮中堵上外界的嘴,洗脫“不作爲”的指責,另外這麼做還有一個好處,美其名曰“培養年輕人”,可是一個半賽季的實踐出真知,這個不負責任的昏招,禍害的不止是聯賽,還有那些懷揣着抱負想幹一番事業出來的小裁判們。“輸在起跑線上”讓小裁判們明白,不是理想有多遠大,體測有多優秀,理論知識有多紮實,看過多少場韋伯、布薩卡、德布里克、伊爾馬托夫等名哨執法錄像,就能成爲一個好裁判,可這份“明白”付出的代價太大,他們的自信傷了、前程傷了,他們把聯賽也傷了。
面對衆多的申訴,中國足協現在的策略是扮演“笑臉人”,一邊兒笑着跟暴怒的俱樂部說感謝提意見、找機會多溝通,一邊兒笑着對挫折感嚴重的裁判們說,會想辦法幫助他們提高、幫他們減壓、立足長遠樹立裁判隊伍形象……這些笑着說的話聽起來都順耳,且披着正確的外衣,問題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以足協的能力和出手,能把美麗的承諾落到實處嗎?反正外界對他們的失望與不看好已經成了慣性。
最後再說回京津之戰,按下泰達俱樂部申冤的前景不表,有一種說法稱這場比賽動靜大到驚動了“大領導”過問,再聯想外界盛傳萬達這幾天就會正式介入足球,似乎稍感欣慰、振奮、有盼頭兒,說到底,掙扎與變革中的陣痛大家承受得起,承受不起的是一再重複的錯和渺茫到看不到的希望。要是天津隊付出的代價,能對誰真正有所觸動、換來某些良性的改變跡象,那也算沒白“犧牲”,值了!
本版撰文 新報記者 顧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