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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驢脾氣”,就狹義而言,是“倔強”、“執拗”的意思,因爲驢在作爲役畜而爲人類服務時,如果發現對自己有危險的情況,它會顯得不聽話,甚至十分固執,不願聽從驅使。從廣義理解,“驢脾氣”應該是驢的全部脾性、風格和精神。興許有人要問,驢很愚笨,這也要學嗎?這裏首先需要解決的問題是:驢真的很愚蠢、很倔強嗎?驢的倔強脾氣的發作,往往是當人類不能善待它的時候、硬把超重的負荷壓在它背上的時候、讓它通過危險地區的時候……發“驢脾氣”正是驢的聰明、敏感和富有反抗精神的表現。驢其實一點也不蠢,有一個故事說,農夫的驢子不慎掉下一口枯井,井深壁陡,農夫無法救驢子出井;想想驢子已年老體衰,不如用土將它埋在井裏吧;農夫於是請了一些老鄉來相幫填土。驢子見狀大聲哭叫,然而不一會兒又安靜下來。農夫驚奇地往井裏看下去,發現驢的身上並沒有土。原來當土掉到它背上時,它很快將土抖落到周圍,然後站在新土堆上。就這樣,土堆越來越高,驢子離井口越來越近……最後跳出井圈,飛快奔逃而去。這個故事也許是人們虛構的,但虛構這樣的故事至少說明了一點:真正瞭解驢的人並不認爲驢子很蠢,相反,驢子很聰明。
驢爲哺乳綱馬科動物,多分佈在亞洲、非洲、南美洲,歐洲也有。早在公元前四世紀,驢已在尼羅河流域得到馴養,人類歷史上幾乎所有的偉大建築工程中都有驢的貢獻:埃及的金字塔、羅馬的鬥獸場、科隆大教堂;甚至某些地方建核電站時,也有驢在承擔運輸任務。它們默默地甘當人類乘、挽、馱和拉磨的工具。平心而論,驢非常溫馴,在通常情況下,小孩子也很容易乘騎和駕馭它。驢在中國北方較多,農村娶媳婦時,新娘常用驢馱着;騎驢趕集十分普遍。由於驢的身體比馬窄,最適合在山區羊腸小道上馱物。
驢不僅溫馴,而且任勞任怨,耐心而能吃苦,又十分知足,能忍受粗食,適應性和耐病力很強,可活到40歲左右。它很早已成爲人類的好夥伴、好朋友,驢服務於人類在馬之先。驢是《聖經》中最有名的動物,在127處被提到。然而自從出現了“鋼絲驢”(自行車), “蠢驢”的說法更加普及,後來又有了摩托車和汽車,驢的運輸作用越來越削弱了。不是驢變笨了,而是因爲人類有了更先進的幫手。在比較發達的歐洲國家尤其喜歡用驢子比喻笨人,比如“一驢罵另一驢是長耳朵”(不怨自己蠢,反怪別人笨)、“蠢驢先提自己名”(在列舉包括自己在內的人員時,出於禮貌,本應最後提到自己)等。
人是不是應該學一點驢的精神,學任何一點也錯不了,哪怕是犟脾氣,一個人總要有點個性,否則不管對與錯,只好被人牽着鼻子走。時下的“驢友”們似乎有點驢脾氣:像驢一樣,自己馱着睡具、炊具,到野外去探險、去穿越、去吃苦……而任勞任怨地做好一件事,這是當今社會最爲難能可貴的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