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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能安靜下來,讀一本與自然接近的書嗎?
儒勒·米什萊是法國“最早的偉大的民族主義和浪漫主義的歷史學家”,他的散文優美雋永,盈滿抒情詩人無限高遠的浪漫情懷,又兼具歷史思辨的磅礴氣勢,洋溢着自信的時代精神。內容上歌頌大自然與人類,充滿馥郁的人文氣息。其中《鳥》《蟲》《海》《山》四本博物學散文集,被合稱爲“大自然的詩”。
《鳥》
因爲從小養鳥,所以對一切寫鳥的書都情有獨鍾。《鳥》用詩的語言構建了鳥類翅膀的國度。在這裏,米什萊的呼叫就是一聲自由的呼叫。翅膀!翅膀!雲雀直衝雲霄,在拂曉不斷升空,直至見到日出的第一縷陽光。在米什萊的眼裏,這種形象正是人類穿越歲月、衝向正義和真實的寧靜高度。築巢,孵卵,都是一首首美妙的田園詩。全書分兩卷:第一卷在描述了所有鳥類的共性之後,細談了各種海鳥、沼澤鳥、破壞性強的猛禽;第二卷描寫燕子、啄木鳥、夜鶯等益鳥的旅行、築巢和對幼雛的養育。
《蟲》
這本書,很容易讓人想起法布爾的《昆蟲記》。蟲子的美,被老外一次次讚美着。昆蟲的身體結構,巧奪天工,是大自然充滿數學之美的傑作。昆蟲的社會構造,團結一致,毫不遜色於人類社會分工的複雜和有條不紊。米什萊全身心地注視着這些有願望、愛勞動、心中充滿了愛的小昆蟲,從這個無限渺小的世界中看到了無限博大、無限深邃。他耐心地描繪出昆蟲世界裏豐富多彩的生機,衷心欽佩而又深懷悲憫。
《海》
海洋就是一種聲音。它對遙遠的星辰講話,以它莊嚴的語言迴應星辰的運行。它同大地和海岸的回聲交談,時而威脅,時而哀怨,時而咆哮,時而悲嘆。海洋尤其同人對話。它是豐產的大熔爐,生物從中產生,並且旺盛地繁衍。海洋本身就是活生生雄辯的證明:這正是生命對生命的對話。生物,數以百萬、億萬計,從海洋中誕生。
米什萊賦予大海一種朦朧的動物性、一種有意識的母性。他講述這些事物,用他獨特的語言,每句話都打開一個深淵。
《山》
山,那麼高大,卻又那麼寬容,情願坦露給非常喜愛它們的人。我們感激不盡這些莊嚴的巨人慈父般的深厚情意,在它們懷裏,我們找到了特別溫馨的隱居之所;這些雄偉的高山(及其哺育歐洲生命的河流),也特別慷慨,向我們傾注了它們安寧、平和而深沉的靈魂。
在《山》這本書中,米什萊帶着我們攀登那些純淨自由之風勁吹的山峯。對他而言就是這樣,自然科學總是持續揭示進步的法則。他堅定地相信,等到我們終於相互瞭解的那天,我們就會如兄弟般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