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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人間進入“天堂”的門票要多少?杭州市副市長許邁永用了兩億多元;蘇州市副市長姜人傑用了一億餘元;從“天堂”到“地獄”的門票又是多少?上述兩位超級大貪官扣除了“天堂費用”之外,剩下的都成爲他們進入“地獄”的冥鈔了……
因爲素有“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說法,分別是杭州和蘇州市前副市長的許邁永和姜人傑被執行死刑後,一些媒體以“天堂”和“地獄”作爲標題的關鍵詞。“天堂”和“地獄”的時空距離既遙遠也鄰近,許邁永與姜人傑用不屬於自己的錢購買“天堂”門票之後,來不及購買人間返程票就直奔“地獄”而去,喻示着極樂世界的極高風險。
許邁永以總涉案金額近3億元的貪腐數字,打破原中石化總經理陳同海的紀錄,奪得“新中國第一貪”的名銜;許邁永還以“錢多、房多、女人多”獲得“許三多”的極樂稱號。而姜人傑也不甘落後,以一次受賄八千萬元,成爲大陸被曝光貪官的單筆受賄之最;以這種財力,“三多”也應是小菜一碟。
如此巨大的貪腐行爲能夠如入無人之境,說明了監督和制約的縫隙大得離奇,才能爲權力的行走預留了無障礙通道。儘管他們最後都因爲某種“閃失”而轟然跌倒,但在他們跌倒之前,不可估量的損失已經鑄就;在他們跌倒之後,不可估量的影響已難挽回。
一些貪腐敗露的貪官在受到法律懲罰時,都反思走向地獄的路途中爲什麼沒有路障。他們想象假如歪門邪道上有一定的阻礙,也不會有不可收拾的今天。是的,我們目前的監督制約機制主要還不是前置式的:在出事之前,權力可以暢通無阻,這讓貪官們極度信仰權力魔杖的威力,對貪腐的風險渾然不覺。後置式的制約讓他們勇往直前長驅直入直到懸崖,這時,他們前衝的慣性太大,已經來不及回頭了……
兩個“天堂貪官”的行走軌跡,再度顯露我們後置式監督制約機制的短板。這是種陷阱式的短板。我們與其懲前毖後,不如給權力濫用提前設障,建立權力制衡的有效機制,這樣才能減少掌權者從“天堂”到“地獄”的時空大挪移。何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