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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通訊員姜永濤方江平
本報記者王健周文丹/文
本報記者盛高/攝
昨天,颱風“梅花”越來越近。
象山石浦,這個海濱小鎮的天空變幻莫測。
下午2點左右,天氣晴好,風不大,絲毫感覺不出颱風要來了;
到下午3點多,突然,天空中烏雲密佈,很快下起了暴雨;
一陣雲雨過後,下午5點多,天空又放晴了,風也小了許多;
晚上7點多,月亮出來了,若隱若現……
碼頭邊,10多艘小漁船停靠着。68歲的老漁民柯吉星就是其中一員,他守着自己的小漁船,不願意離去。
“梅花”帶來的多變風雲,老柯淡定地看着,似乎早就料到了。
之前兩三天,海鳥大羣出現
每次來臺風,我們心裏都是有數的
我在海邊生活了大半輩子,什麼樣的大風浪沒見過。
比方說這一次,早在廣播裏有消息之前,我們這些老漁民就心裏有數了。
之前的四五天裏,我們在大海里捕魚時,看到海水上浮着一些黑色的泡沫,這些都是海里泛上來的沉積物。前天晚上又異常悶熱,一絲風都沒有。
在臺風來前的兩三天裏,能見度特別好,能清晰地看到遠處的高山,大羣海鳥也突然出現。
還有就是氣壓會降低,人在船上特別容易頭暈、噁心。
所以,根據這些跡象,我們很多漁民當時都判斷要來臺風了。很快,我們從廣播裏聽到,“梅花”將要來了,要我們回港避風。
事前越是風平浪靜,來時越是猛烈
之前叫得兇的,反而不一定“厲害”
在我的記憶裏,我一共經歷了2次大的颱風。一次是1956年,“八一”颱風來襲。登陸前,象山半島上老鼠逃竄,跑馬雲,魚兒上浮翻滾。當年,我才十多歲,就躲在銅錢礁島的家裏,躲過一劫。
還有一次,就是1997年,“雲娜”颱風來襲,浙江死亡250多人,經濟損失也很大。當年,我的漁船就是停靠在銅錢礁港避風的。今天的風,跟當年那兩次比都不能比。
老人們都說,事前越是風平浪靜,颱風吹來的時候越是猛烈。如果之前一直叫得很兇,反而不一定厲害。你看,今天一天石浦的氣候變化多端,這是颱風積蓄的力量在逐漸放出來,往後反而不會有大影響了。
聽風的方向
我們防颱有自己的土辦法
祖祖輩輩傳下來,怎麼防颱,我們多少有些自己的土辦法。
你看,現在風是從東北面吹來的,我就把船停靠在北岸;如果從東南邊的海洋吹過來的,我就把船移到南岸。
爲什麼要這麼停靠?祖輩們都這樣操作,沒有出過什麼差錯。我覺得,迎着風向,要麼緊靠大陸,要麼緊靠山凹,有障礙物遮擋着,船四周的海浪就比較小,這樣不翻船,也比較安全。
而且颱風是在循環吹的,如果從北風轉向南風或者西風,就意味着颱風要變大了。風在轉向的中間,會停一會兒,我們一般會趁這個間隙時間撤離。
你們看,今天的風,到目前爲止一直都是從東北方向吹來,風向還沒變,所以不擔心。現在,廣播中天氣預報也說,“梅花”緊貼着寧波東南沿海,已經漸漸北上了。
你們別小看我們停靠的海港,叫銅錢礁港,平時這裏可以停靠2000多艘漁船。氣象臺開始預報說,這一次的颱風,有16級,很多漁船就開到泗州頭或者新橋大一點的避風港去了。
我不去。我這樣的小船,開到最近的泗州頭避風港去,一個來回,至少要六七百塊的油錢。划不來,我們打魚人本身就賺不到多少錢。
當然,我說的這些都是憑我們自己的經驗,也有失誤的時候。萬一風大了,關鍵的時候,還是要聽村裏的安排,不管是船還是命都要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