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樊家勤/重慶渝中區
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我就讀於渝中區職工業餘學校期間考入了職工大學。當時,我在單位的月工資是五十元左右,但對兩百多元的學費沒有多想就繳了,上課的地址在中四路小學。
大約過了半年,大學有了新址。搬遷桌凳需要幾百元的費用,老師同學生商量,決定走勤工助學的路,自己搬遷。一個個大學生來到小學裏,有的扛桌子,有的搬凳子,有的幫老師抱作業本等,從中四路步行到牛角沱,再爬一坡梯坎,來到了位於桂花園的新校址。
大學新校址共三層樓,有圍牆、伙食團等,校領導常常把“元老派”的學生作爲一種勤奮的榜樣激發後來者。學生是走讀,多是白天忙碌工作,晚上或是星期天才來上課。週日,中午那頓飯需要自己解決。我和兩位同學下了課步行到兩路口吃一角二分錢二兩的麻辣小面,三人輪流付費,往返路上談的多是巴爾扎克、魯迅、巴金,談《班主任》、《傷痕》等等,志向十足。
通過四年的苦讀,重慶市職工業餘大學給我頒發了大學專科證書,共花去費用一千六百元左右,這幾乎相當於我工作三年的工資,那時“萬元戶”都很少呢。這樣的文憑現在看來算不了什麼,但在當時屬於靠前的“五大生”之一,在國家大學生“青黃不接”的情況下,受到了很多單位的青睞,也改變了很多同學的命運,還產生了好幾位有影響的作家,出現了《依仁巷》、《大碼頭》、《文學家郭沫若在日本》等著作。
幾年的寒窗,對我這個“編外”的大學生來說,收穫最大的是學到了很多實在的知識,我彷彿看到了這代人在蹉跎歲月中沒有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