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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毓瑜/重慶南岸區
大貓咪和小貓咪,不是兩隻貓,而是兩個大活男人,姐夫的大弟和小弟。
大貓咪黑頭髮,小貓咪白頭髮,黑頭髮是哥哥,白頭髮是弟弟。哥哥年輕,弟弟老成。哥哥身長1.73米,弟弟身長1.78米,兩兄弟幹練精神。
認識他們,小貓咪坐高鐵從上海來南京接我們,大貓咪從上海開車來蘇州迎我們。兩兄弟兩性格,大貓咪見面咋咋呼呼、大大咧咧,像個弟弟;小貓咪慢語沉穩,不急不遲,像個哥哥。
像個弟弟的大貓咪在車上就掏出個本子,咋咋呼呼地對我們說:“這是你們到上海要參觀遊覽的景點,我列出來了,上海大,要抓緊時間跑,不然你們半個月的時間來不及。”
小貓咪說:“我們兩個得分工一下,哥哥、嫂嫂他們在上海沒有車是不行的。”
大貓咪說:“你安排。”
小貓咪說:“你是哥哥,你安排。”
兩個貓咪兩個男人,在車上你來我往,操着上海方言,不是姐姐翻譯,誰也不知道兩個貓咪說的啥子鳥語。
根據兩兄弟的分工,今天是大貓咪帶我們坐地鐵到城隍廟。遊覽了九曲橋、看了西洋鏡、拍了照,中午肚子餓了吃飯,在大貓咪的帶領下,我們一行四人進了一家小吃店。
四碗餛飩、一籠包子、一碟年糕大排、一碗豬血湯,吃完姐姐去結賬,鈔票110元。我想,這麼點東西,錯了。不,沒有,比湯圓大不了多少的包子,7元一個,一籠包子六個42元,一碟年糕大排20元,豬血湯8元,加上四碗餛飩,鈔票110元,分錢不多。回家來姐姐跟小貓咪說,小貓咪笑了:“那不是賣餛飩的地方,是賣凳子的地方,旅遊熱點城隍廟寸土寸金,天價的租金就是從包子上出,大貓咪給你們開了個玩笑。”
這大大咧咧的大貓咪,沒吃飽喝咖啡充飢去了,我們三人出了城隍廟,到包子鋪稱了半斤大肉包子12元,才把中午這一餐交代了。
根據安排我們先住在姐夫的大姐家,一週後移居到小貓咪家,離開大姐家那天,我們提前出來到多倫多文化街參觀,說好小貓咪那天下午同學會後從莫干山下來到多倫多接我們。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了大雨,我們只好找到個地方躲雨,雨越下越大,不一會兒,我們的衣裳全溼了,風一吹,竟起了雞皮疙瘩,到了約定時間也不見小貓咪的車開來,姐姐的情緒頓時低落起來:“我們在上海成了流浪漢了。”
兩個多小時過去了,小貓咪終於到了。一上車,他拿出一個大紙袋:“趁熱吃,嫂嫂這是你最喜歡吃的上海小湯包,還有剛泡好的熱茶。”
姐姐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小貓咪你再不來,我們就要去找旅館了。”
“哎呀,嫂嫂,沒那麼嚴重吧,路上塞車,耽誤了時間,這不是來了嗎?晚上我都安排好了,吃了飯,我開車帶你們到上海外灘,再看浦東開發新區。”
姐姐手捧包子忍不住又笑了。
在上海的十多天裏,兩個貓咪像兩個忠實的保鏢,帶我們跑上跑下,而我則跟在兩個貓咪的身後,聽着大貓咪咋咋呼呼的上海鳥語,享受小貓咪不急不遲周到的照顧,姐姐、姐夫則溫暖在難得的手足親情裏。直到他們爲我們買好火車票,送我們到火車站,然後揮手說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