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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應了古語“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最近,寄生(行話曰“掛靠”)於中華愛國工程聯合會這一“虎皮”下的“全國小記者培訓活動中心”,因“中愛聯”連續八年未檢、非法組織活動騙錢等劣跡曝光而被牽扯,被指在各地建上百個“小記者培訓基地”騙錢。以至於中心主任丁延臣後悔當初沒找對“婆家”,不該把“合法、純粹”的商業項目攪進權力的醬缸。
但仔細看丁延臣的發跡路線圖,後悔沒找對婆家那是掏心窩子的話,至於說商業項目就該按市場規則運作,不該倚靠“官方背景”,卻未必是心裏話。小記者培訓的舉辦過程,令人眼花繚亂,但它始終圍繞一個核心:如何與權力結盟。
權力與商業勾結必然產生種種弊病。可怕的是,這種官商不分卻具有異常強大的現實邏輯。一方面,行政部門不能創收,但具有強大的資源分配權力,即使不與商業勾結,也可以依靠權力實現利益的部門化、地區化和集團化。另一方面,市場規則的不完善,使資本在權力面前具有明顯的無力感,它既要本能地尋求保護,其逐利特性也使其渴望從勾結權力中得到特殊利益。當前各種行業協會都帶有官方半官方的色彩,而各種民間組織又極力謀求與這些協會合作,箇中緣由就不難理解了。
商業不商,行政不正,既損害政府公信力,也損害商業公平和誠信。最可怕的是,它讓圈子內的潛規則以漣漪效應演化爲一種圈子外的顯規則,足以影響和改變社會生態。
(劉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