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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老田的每日“汗滴禾下土”,菜地裏依然果實累累,豐富多彩。帶有露水的青菜長得正茁壯;玉米已經老熟,葉子開始有些發黃了,掩不住裏面的那份金黃色。薊縣小院的採摘,讓我着實體驗了農家小院生活的風情。
同學老田一再邀請我們幾位好友去他在郊區的農家院採摘。黃金週前,大家終於相聚到一起,去老田家“掃蕩今年夏天最後的成果”。
週末的清晨,汽車相對於平日順暢很多。我們從市中心小白樓地區出發,直奔外環線,到了與西青道的交口左拐,再經過500米頗能展示“駕藝”的泥濘坑窪路面,歷時1個小時20分鐘,就到了一爿外表看來頗不起眼,走進裏面卻發現豁然開闊的莊園。老田的家就在那個被綠樹掩映的院落之中。
原以爲老田的家只是一個簡單的農家小院,卻沒有想到,除去三間平房外,600平方米的院子裏被錯落有致地種上了各種植物,並且還搭了一個很格局的面積約300平方米的塑料大棚。老田夫婦從大棚裏走出來,滿身農民裝扮地迎接我們。他們夫妻,一個是公務員,一個是醫生,都有自己繁忙的工作。但爲了離老人們住得近些,他們又在這裏買了一個院落。最初的時候本想只是每個週末過來看一看,卻不想一住下就不願意離開了,再加上交通方便,他們陸陸續續地把在市裏的半個家都搬了來,下了班就回到這裏,耕地、種菜、養鵝,“生活充實極了”,老田亮着曬得黝黑的胳膊,很自豪地說。
好友之間不用任何客套,大家入鄉隨俗地直奔“菜地”。
由於老田的每日“汗滴禾下土”,菜地裏依然果實累累、豐富多彩。帶有露水的青菜長得正茁壯;玉米已經老熟,葉子開始有些發黃了,掩不住裏面的那份金黃色;一棵棗樹、一棵柿子樹,爲大家遮擋秋日的陽光,誘人的果實珍珠瑪瑙似的掛在枝頭,舉手可得;不用仔細尋找,就能看到腳邊的微型西瓜,還很不成熟的樣子,老田說,那是他蹲在地頭吃西瓜時隨手扔的西瓜籽,不經意間,西瓜竟然自己就長出來了,真是肥沃的土地呦。大棚之中,滿眼五彩繽紛,更顯得春意盎然。碧綠帶刺的黃瓜,紅得透亮的番茄,紫得誘人的茄子,還有老田爲了等我們來而一直捨不得摘下的豇豆,已經又粗又長了。此外,老田到南方出差時帶回的一些南方蔬菜的種子,在北方的大棚裏竟然也生根發芽,長得水靈靈的。
在田間地頭,我們面對新鮮的蔬菜水果,不斷髮出一陣陣驚呼,大家雙手忙不迭地又採又摘,間或相互展示着自己採摘到的果實,之後,順手到水井旁,舀起一瓢水簡單一涮,就放進了嘴裏。閉上眼睛細細品味着原汁原味、滿嘴香甜的味道,真是種享受啊!
陽光下,整個莊園都籠罩在金色中,空氣中瀰漫着青草的味道、瓜果的清香,散散淡淡、濃濃郁鬱交織在一起。吃過的西瓜皮、啃過的蘋果核,老田都不讓扔掉。他說那可是家裏6只“咕咕”叫着的大白鵝的上好零食呢。當我們把西瓜皮掰成小塊扔到它們位於小院角落裏的“家”時,幾隻鵝爭先恐後地搶着來吃。只見它們細長的脖子擺動着,橘黃色的喙攢動着,交錯着,咀嚼着。看大白鵝們吃得歡暢,採摘的人們熱衷於多吃西瓜,多扔西瓜皮。鵝們叫得更歡,吃得更開心了。
葡萄架下,大家支起燒烤爐,烤肉串,烤新鮮的海蝦,剛剛採摘的西葫蘆、茄子也被穿成了串烤一烤。味道淡了,去地裏隨手拔幾棵小蔥調味;覺得油膩了,掰一根新鮮的黃瓜來佐餐。
炊煙裊裊中,老田的妻子還饒有興致地爲大家彈撥起房間中擺放的古箏。琴音悠揚之中,大家一時有些疑惑了,是不是我們已經“步步驚心”地穿越,回到了陶淵明所在的東晉時代?
本版撰文謝沁立攝影魏孝明王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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