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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朋友帶來了虞福來的作品,令人眼睛一亮。他筆下中國畫,無論是工筆寫生創作還是水墨山水潑彩寫意,其中蘊涵了一種難得的真性情。
旁人眼裏,學習中國畫須走正統路子。虞福來的人生經歷堪稱坎坷,讀了他的作品後,我隱約感受到他那超常的吃苦精神和樸實無華的才情,一個畫家的命運應是緊隨他所生活的時代的。改革開放後,用虞福來的話說,是“迎來了繪畫創作的春天”。記得在上世紀80年代初,他憑藉作品實實足足在國外熱鬧和風光了數年後,又回到了杭州。接着又去浙西天目山一個偏僻小山村隱居達六年之久。幾乎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意志,鑄就了他的耐受力。
虞福來的作品,作爲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中國畫家,其內心涌動的永遠是激情。
峯巒疊嶂連綿起伏的羣山村舍,奔騰湍急阡陌縱橫的田野河流。說實在的,天目山我去過數次,捕捉的意象,僅限走馬觀花。天目山一奇乃是素有活化石之稱的參天樹木,雄姿偉岸枝幹遒勁。虞福來筆下的柳杉氣勢宏大,獨木成林而又相互依偎,生生息息,頂天立地,摻雜了壯觀雄偉與豪邁之情。他所描繪的天目山已經不是原本意義的天目山,而是作爲自己精神支柱的天目山,是自己的靈與肉情趣相通的神聖的天目山。一個藝術家的精神家園,竟在天目山落了腳,誰也改變不了他的執着和癡迷,更無法抹去他心中從樹林中透析出的一縷陽光。
也許是虞福來經歷了太多太多的無奈。我想到一位大家曾講:“生活雖然清苦了點,畫畫卻畫出來了。”這句話用在他身上,我以爲再確切不過的了。何爲畫家的情感世界,它與所謂的技巧變異無關,應該想說想畫的在紙上躍然反映真正的內心。中國繪畫與詩文書法古琴同韻同律,論者素以境界內涵高置於技法之上,虞福來的工筆畫的儒雅之美,潑彩山水則體現了恣肆不羈的另一面。
總而言之,傳統功力的厚實,又以寫生爲基礎,在工筆寫生和水墨潑寫中,虞福來悟出了天目山的獨特神韻,讓讀者們共同來接受天目山水的滋養。可以說,虞福來筆下的風景不僅僅是天目山,而是一個畫家真正內心世界的獨白。而欣賞藝術文化其實是人類的一種精神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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