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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元9年前完成的一部紀錄片,今年9月底在某門戶網站視頻的收費頻道亮相,據說至今已點擊過300萬。是一部具有多高藝術水準或可看性的紀錄片,能讓網民聞風而點,媒體聞風而動?關鍵詞一個,金星小姐。
1995年,28歲的金星即將成爲中國大陸首位變性人。在變性前夜,金星接受了張元的採訪,談了選擇變性的決心和願望,以及美好的生活理想。手術的過程曲折而痛苦,張元全程跟蹤,並最終在韓國製作完成了《金星小姐》,影片中衆多的手術場景和珍貴照片是首次公開。
獵奇,是人類的基本心理之一,這裏不做討論,讓我有興趣說兩句的是很多媒體在報道此事時所做的設問:在金星因爲遭浙江衛視“封殺”和東方衛視“力捧”而成爲今年最火評委之後,此片推出是否有搭順風車之嫌?
貌似尖銳的問題,碰到做女人很久的金星,毫無殺傷力。重提往事,金星不介意再次表現自己的執著和幸福,“老天給了我做女人的條件”。當然,稍做邏輯推理,也能判斷此片的推出與金星本人無關,但被人搭了順風車,又不能面對媒體發飆,金星還是綿裏藏針地調侃了一句張元,“如果我像張元一樣,1米80的大個子,那種膀大腰圓的,那我就不去做了,就是我有那種心態我也會控制住自己。”
不過,金星算是怪錯人頭,在搭順風車的策劃上,主謀另有其人。雖然久歷江湖,張元還算是個老實孩子,面對媒體的發問,一邊矢口否認搭車炒作,“在這個時間點應該是機緣巧合”;一邊卻不小心露了口風,“因爲張朝陽是我很好的朋友,是他先提出這個想法,我也覺得非常好,於是就促成了這件事。”如果再加點陰謀論的推導,所謂網絡視頻點播10多天,點擊量過300萬的說法也可能是爲了此輪報道的出爐而生造出的新聞點。
說了一大通,是不耐煩有輿論把這樣一個明顯的商業炒作案例頭上非得安上頂藝術的帽子,或者換個說法,非得借用藝術的面紗當商業炒作的遮羞布。張元認爲,《金星小姐》是記錄中國現實社會發展的一個側面。如果他的紀錄片的跨度能涵蓋金星由舞蹈演員直至如今的文化娛樂圈公衆人物,其間金星的個人經歷和公衆反應,那麼張元的說法我認可。而拿着變性手術場景來談記錄社會發展,談紀錄片藝術,不管大家信不信,反正我不信。
近些年,都在說中國電影有商業缺藝術,拜託各路炒作的策劃高手手下留情,別往那摻假兌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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