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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記者劉偉
從錢的問題上升到制度問題,NBA勞資談判沒見合攏,反倒在雙方的吵嚷聲裏不斷上綱上線。儘管被拉票、“佔領華爾街”搞得焦頭爛額,不過鐵桿粉絲奧巴馬仍掛念着鬧心的籃球。在電視講話裏,總統因爲沒球看而傷心,並希望雙方儘快回到球場。總統好言相勸,但當事的勞資雙方卻不領情,在根本利益難以兼容的情況下,雙方依舊寸步不讓。勞資雙方殺紅了眼,常規賽的損耗越來越多,勞資對抗的破壞力也越來越大,在一場本不均衡的博弈裏,勝利的天平已經開始傾斜。
資方的策略
費舍爾做夢也沒有想到,雙方的分歧會越談越大。
之前,勞資雙方爲收益分成鬧得不可開交,但在週一的談判結束後,球員們發現除了收益分成,更多的分歧又浮出水面。“雙方在收益分成上的分歧不至於導致賽季停擺,而硬工資帽制度帶來的分歧纔是罪魁禍首。”球員工會的執行律師傑弗裏·凱斯勒表示,“這纔是勞資談判的癥結之所在,談判雙方會盡力找到一條解決問題的路子。”
“一直以來,我以爲最大的問題是收益分成,沒想到現在他們說是工資帽制度。”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球員們措手不及。分歧擴大,一方面源於球員對勞資談判的艱苦性缺乏預期,沒幾個人會想到勞資談判裏橫生這麼多枝節。對資方而言,暴露更多的分歧,甚至不惜以犧牲常規賽爲代價,則更多的是一種談判策略。
老闆們在談判中的目標無非兩點:更多的收益,更強的競爭性。收益上的分歧,雙方不過一億多美元,完全有談攏的可能。而在如何確保聯盟競爭性的硬工資帽問題上,雙方几乎有着不可調和的矛盾。老闆們要求對超出工資帽的球隊苛以奢侈稅,不過這樣做卻嚴重損害了球員收入。如何既保證公平性,又不損害球員收入,這的確是個棘手的問題。
在這個問題上,作爲聯盟大當家,斯特恩先生選擇袒護資方。
偏心的大佬
“我爲老闆們的態度感到驕傲,至少證明他們努力過了。”週一的談判一結束,斯特恩對老闆們大加讚賞。末了,他仍不忘對球員扔下一句狠話:“對於球員來說,情況將變得更糟。”作爲主管聯盟的大佬,斯特恩先生對自己屁股的坐向毫不掩飾。
勞資雙方遲遲達不成協議,站在資方一邊的斯特恩脫不了干係。作爲一個職業體育聯盟的當家人,盡最大努力維護聯盟形象,站在中立方保證聯盟正常運轉,斯特恩責無旁貸,不過從大佬的口風以及種種舉措來看,斯特恩先生顯然想鐵了心以壓制球員的方式來維護聯盟運行。
斯特恩一直是硬性工資帽的擁護者,對球員利益考量不周。對縮水現狀的聽之任之,從另外一個角度而言,則是在用犧牲聯盟信譽與損害聯盟收益的方式來達成勞資間的一致,如此消極的處理方式,很容易讓人對斯特恩的用心產生懷疑。
10月13日,聯邦仲裁委員會宣佈介入NBA停擺,勞資雙方將會在下週二重啓談判。聯邦仲裁委員會介入,對亟待結束停擺的NBA是個積極的信號,且不論接下來的進展如何,這樣的舉措足以說明斯特恩在調解方面的無力。
大佬的偏心,讓勞資雙方間的博弈一開始就不在一個層面上。
瓦解的陣營
常規賽前兩週被取消是資方捅向球員的第一刀。往常從11月開始定期領到的支票不見了,習慣了花錢大手大腳的球員們不得不選擇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困境之下,球員們開始想辦法尋找新的生財之道。巨星們自然不必擔心,僅僅存款就夠他們花一輩子,何況還有衆多國外俱樂部等着盼着他們大駕光臨。爲了求得科比,意甲勁旅開出了單場200萬的出場費,還得託總統求情去請。此情此景讓其他球員豔羨不已,但並非每個人都能在海外謀得一碗飯吃,打零工成了生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我沒什麼錢,也許我得去打點零工才能熬到NBA賽季開始。”一出道就碰上停擺的新秀只能哀嘆自己生不逢時。
休賽期,球員工會表現得鐵板一塊,但隨着常規賽取消的增多,這個看似堅實的聯盟已經有了鬆垮的跡象,畢竟球員們的處境不同、前景不一,生活方式也是大相徑庭。這正是資方自信的來源,儘管他們內部分歧不斷,但他們深信球員會最先垮掉。在這場漫長且註定殘酷的博弈中,球員們手裏的籌碼不多,並且還在慢慢地被蠶食,他們能做的就是頑強地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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