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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張子牛、二哥喬樹立、喬淑華。
這是一個看似普通的家庭,卻又是一個不平凡的家庭。57歲的喬淑華一家三口與兩個身患精神殘疾的哥哥在一起已經度過了26年。40年前,因爲一系列變故,喬淑華的兩個哥哥先後患上精神病,她就一直照顧着兩位哥哥,直到結婚、生子、兒子成年,她也沒有離開這個家。
倆哥哥先後精神失常
走進喬淑華位於紅廟北里31號樓的家,兩間臥室和客廳依然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樣子:大白的牆壁,石灰質地的地面。在客廳裏擺放着一張牀,這張牀原先是喬淑華母親睡覺的地方。2001年母親去世後,喬淑華就和老伴挪到了這張牀上。
“從我7歲時搬到這裏,50年了,一直沒有離開過。”喬淑華的父親在一家人搬進去沒多久就去世了。母親沒有工作,大哥又早已成家。養家餬口的重任就落在了二哥的身上。“二哥很有擔當,也很顧家。”後來因爲工作上的需要,二哥喬樹立去了甘肅。10年後,他回來了,可是喬淑華髮現,二哥的精神狀態竟然出現了問題。而讓這個家庭雪上加霜的是,二哥精神失常不久,三哥喬樹生又因爲在一次和鄰居的口角後,精神也出現了問題。
成家後依然照顧倆哥哥
兩位哥哥喪失了勞動能力,那邊常年患病的母親也需要人來照顧。生活的重擔一下子壓在了當時年僅17歲的喬淑華身上。爲了照顧自己的家庭,直到而立之年,喬淑華纔在別人的介紹下,和比自己大5歲的張子牛組建了家庭。“我愛人家裏爲我們騰出了一間房子,讓我們搬過去。”但是放心不下重病的媽媽和兩個不能自理的哥哥,喬淑華勸說愛人張子牛也留在了這個家裏。夫妻倆一同承擔起了照顧兩位哥哥和重病母親的擔子。
2001年,常年臥病在牀的媽媽走到了生命的盡頭,在她彌留之際,望着母親遲遲不肯閉上的雙眼,喬淑華含着淚對媽媽承諾:“媽媽,您放心吧!兩個哥哥我會照顧好他們的。”聽到這話,媽媽放心地點了點頭。
沒有了母親,喬淑華對哥哥們更加關心。每天早上,她都要依據哥哥們的喜好來做飯。每天晚上,喬淑華會把哥哥們第二天吃的藥包好,遞到他們的手中。
不離不棄只因我們是親人
對於精神殘疾的哥哥來說,除了生活不能自理,在犯病的時候,他們總要給喬淑華添不少的麻煩。兩位哥哥每天要抽掉4包煙,抽菸時隨便扔菸頭、彈菸灰,有好幾次差點引着了被褥;哥哥們還會遺忘竈上的水壺,時常會出現沸出的開水把火撲滅了,煤氣呼呼向外漏等情況;三哥在犯病的時候曾砸壞過三輛汽車和一家商店的玻璃……40年間,哥倆先後住過近20次醫院,每次住院,喬淑華都要一週去醫院探望兩次。“精神病院裏的病人真是太可憐了,很多家屬爲了不找麻煩,一個月甚至只探望兩次。”爲此,前幾年,二哥單位的工會曾經想把二哥送到精神病醫院,讓其安度餘生。在徵求喬淑華意見時,被她拒絕了:“儘管醫院的條件好,可是他們卻失去了親情,我不能因爲圖自己省事,而忽略了哥哥們的感受。”
在喬淑華的照料下,兩個哥哥都已年過六旬,二哥今年已經65歲了,三哥也61歲了。現在,喬淑華也是上了年歲的人,未來的日子對於她來說更加困難。“三哥在10年前大面積腦出血導致了半身不遂,已經有癡呆症狀並小便失禁。”每天,喬淑華都要給三哥洗尿溼了的衣服、褲子和墊子。對於以後的日子,喬淑華說她會努力照顧兩位哥哥,因爲血濃於水的親情早已讓她無法割捨。
本報記者李環宇文並攝J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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