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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勇
好人難做,做“惡人”的好人,更難做。
常聽人言:“惡人就我來做吧。”也許有些人只是把這作爲幌子和藉口,讓自己的惡行堂而皇之地得以實行。而那些出於善心和好意說了這句話的人,通常有着非凡的魄力和膽識。
比如《非誠勿擾》節目的樂嘉,在很多時候承擔了這個“惡人”的角色:三輪短片之後,只有一位女嘉賓留着燈,但她看起來又有些糾結,猶疑不定。樂嘉果斷地說:“好吧,我來做惡人。女嘉賓,不要糾結了,你還是把燈滅了。你留着,男嘉賓也不會帶你走,徒留尷尬和遺憾。”女嘉賓聽完,舒心地笑着,果決地滅了燈。男嘉賓下臺後,果然說對最後留燈的女嘉賓不來電。作爲該節目的點評嘉賓,成人之美,促成男女嘉賓的牽手是善舉。然而,像樂嘉那樣適時做了“惡人”的好人,也能剪掉彼此的糾結和不愉快。
當然,好人做“惡人”是需要勇氣和魄力的。樂嘉十分了解男女嘉賓的性格,從而能“對症下藥”。
在瑣碎的日常生活裏,我們也能遇到很多做了“惡人”的好人。
小時候,我們總是不能理解父母的愛。有時他們的愛那麼溫柔綿長,像要把人融化在他們的羽翼下;而有時,父母的愛卻如此粗暴,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父母奪走了我們心愛的玩具,毀掉了我們摯愛的書籍,奮力阻止我們的早戀……他們爲我們所做的一切,非但沒讓那時的我們理解和感激,反而讓我們叛逆的神經更加敏感。於是,某一天,父母終於舉起沉重的手掌打了我們,淚眼婆娑。而第一次捱打的我們終於嚐到了苦澀,腦子漸漸清醒。
上學時,我曾被兩位老師罵哭,他們怎麼可以說出這麼狠心的話呢。那時,我一定是把他們視爲了仇人。而若干年後,我才明白老師的一片苦心。他們及時地把我從迷途中拽了回來,讓我清醒和覺悟。原來“惡人”也是要有人來做的。
能夠爲我們狠下心來做了“惡人”的好人,就像我們生命中的那一片綠蔭,給我們帶來綠色的呼吸和生命的養料,並且永遠堅定地守候在我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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