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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何休在家休息,看到對門搬來了新主人。晚上,老婆回來,來了興致:“明天是休息天,我們上門去打聲招呼吧。低頭不見擡頭見,以後若有什麼事,還可互相幫點忙。”
第二天,何休和老婆一起摁響了對門門鈴,門開了,探出一張女人精緻的臉。“你,你……好。”何休那聲招呼沒來由地停頓了一下,他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是他的初戀情人——楊樂。楊樂同樣吃驚不小,不過,她的反應還是很快的,微笑着看着何休和他身後的女人:“你們是對門的鄰居吧?”
回屋後,老婆有些奇怪地看着何休:“我總覺得你的神情有些古怪。”何休搖搖頭:“你想什麼呢?我覺得對門的女人挺漂亮的,你覺得呢?”
何休一個人坐在書房裏,發覺自己的心跳得那麼快,怎麼這麼巧?何休還能想起當年和楊樂分手時的情景,是楊樂提出來的。何休不敢想象,若老婆知道對門的女人是自己的初戀情人,結果會怎樣。
何休儘可能地不和楊樂碰面,但往往怕什麼來什麼。那次何休下班早,電梯口遇到楊樂。何休有點尷尬,想躲,想想又不好。楊樂慢慢地走近了。
“下班啦?”楊樂點了點頭問:“這些年,你還好嗎?”何休剛想說話,就看到楊樂的表情有些古怪。回頭一看,老婆悄無聲息地站在自己身後。老婆用目光掃了楊樂一眼,又掃了何休一眼,直掃得何休心頭毛毛的。到家後,老婆警告何休,少和對門的女人眉來眼去的,男人,就像貓,沒理由不偷腥。何休苦笑,沒轍,躲吧。
可躲了九十九回,躲不了一百回。一天,何休開門時,撞見楊樂蒼白着臉,正坐在對門門口,捂着肚子,很痛苦的樣子。何休第一反應是離開,快速地離開。今天老婆不在家,若是鬧點誤會,那可不得了。可何休想想又於心不忍。若楊樂真有什麼事,自己見死不救,那太不像個男人了。何休咬了咬牙,走到楊樂身旁。楊樂痛苦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皺着眉說:“肚子,醫院……”何休想扶着楊樂走,可楊樂剛站起來,又跌坐下去。何休想了想,只好半抱半扶着楊樂,往電梯走。
電梯門應聲而開,是何休的老婆。何休的腦子“嗡”的一下。
那個晚上,何休家就像吵翻了天一樣,整夜不得安寧。老婆說:“要想和我好好地過,就給我搬家。”
何休真不捨得搬家。小區是千挑萬選才找到的,離單位近,地理位置也好,買東西也非常方便,可看老婆一臉堅決的表情,搬就搬吧。
搬家那天,看着對門,何休想要不要和楊樂打聲招呼呢?可看着旁邊警覺地瞪着自己的老婆。何休想,還是算了吧。
從買房到最終的完成搬家,何休整整忙了兩個多月。又是一個雙休日,老婆看着新家的對門:“要不要和我們的新對門打聲招呼呢?”何休點了點頭。這次是老婆摁的門鈴,是一個男人開的門。看到男人的第一眼,何休傻眼了,這不是楊樂的先生嗎?
(本故事由《文學報·手機小說報》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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