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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穎的小說《初夜》出版後,她就借了攝影家爾冬強在田子坊的攝影工廠舉行了一個新書慶典,與很多作家出書的慶典不同的是,那個慶典上有很多一眼看上去就很“藝術”的人。吃着餅乾喝着咖啡與紅酒,這很有點老外的感覺。我作爲出版方的代表也給唐穎叫了去,她還非要我在大庭廣衆說幾句,我卻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最合適。
唐穎在上海的女作家裏很特別,她年輕的時候曾經是記者和雜誌編輯,她的丈夫是很有藝術才華的劇作家張獻。這兩口子合在一起過,這個日子就不會那麼隨便了。儘管我與他們認識時間很久了,印象中他們經常喜歡找一些有點小資情調的人一起聚會或者看戲什麼的,樂此不疲。在上海的藝術圈裏,喜歡這樣氣氛的人不少。有的人把所謂的上海情調理解成了裝模做樣,於是這個風氣就開始漫延開來。
唐穎的厲害就在於她並不是裝出來的,而是從骨子裏就是喜歡這些玩意。她後來去了美國,在美國住着,陪着兒子在那讀書,自己則與一些喜歡舞蹈的老外一起,經常世界各地跑着,演出着。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儘管歲月流逝,可在唐穎身上似乎不大看得出來,還是那麼妖嬈,那麼長髮飄飄。這幾年,她經常帶着那些老外回到上海,選擇一些帶有個性的演出場所去演出,把我也呼來喚去的,我是不大懂得這些富有情調的藝術的,所以也就以逃避爲主了。
張獻現在寫戲也少了,留起了馬尾辮子,據說現在也直接舞蹈起來。那次我們一起聚會,陳村也在,我和陳村都屬於缺少動彈資格的人,所以對張獻夫婦還這麼年輕有爲感到羨慕。歲月對人,並不公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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