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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爲雖然身患殘疾,但馮同達常常要幫着媽媽做飯。姜 樾攝
“我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我的病已經讓媽媽和姥爺操了不少心,所以我更要堅強,幫家裏多做點事,讓他們放心。”寧河縣潘莊鎮大賈中學初一二班面部殘疾的馮同達只有14歲,但在家人眼中,小同達懂事得就像個“小大人”。
病魔接二連三的一家人
馮同達的家,是一處低矮簡陋的平房,家裏5口人,3人殘疾。小同達4歲時被查出腦部患有神經纖維瘤,腫起的眼皮擋住了視線。在好心人的幫助下,曾兩次手術,不過現在左眼的皮膚已經明顯下垂,還需再次手術。小同達的大舅左耳因血瘤造成下墜,二舅因妻子辭世變得癡呆。而小同達的媽媽和姥爺身體也都不好。媽媽因丈夫突然離世而受到精神刺激,姥爺已經75歲,多年的脈管炎讓他的右腿腫脹如柱。說起家人的不幸,老人眼含熱淚地告訴記者,小同達6歲的時候,一場車禍奪去了他父親的生命。病魔接二連三地困擾着這家人,唯一能讓他們看到希望的,就是小同達堅強地學習,沒有放棄自己的人生。
5歲起就幫媽媽幹活
“媽媽,我幫你做飯吧。”小同達一回家就放下書包,跑到竈臺前幫着母親生火做飯。他熟練地從後院取來柴火,小心地塞進竈內並點起火來。洗菜、熱油、炒菜,小同達儼然一個好幫廚。媽媽劉秋義一邊摸着小同達的頭一邊對記者說:“都說家貧出孝子,這孩子懂事還真早,從5歲起就知道幫我幹活,小時候打柴、收拾屋子,現在都能做飯了。”聽着媽媽的誇讚,小同達露出靦腆的笑容,跑去叫姥爺吃飯。在媽媽和姥爺的記憶中,小同達從來沒有像同齡孩子那樣吵着出去玩,總是在學習之餘做家務。
日漸長大,小同達也越來越懂得關心家人。有時候腿腳不利索的姥爺晚歸,小同達就跑去接他回家。由於兩個舅舅沒有勞動能力,媽媽和姥爺得下地種棉花,雖然在耕種時小同達幫不上忙,但到了收穫的季節,他也跟着一起摘棉桃。他笑着對記者坦言:“摘棉花時扎得手疼,不過我要是不幹,媽媽和姥爺就更辛苦了。”懂事的小同達爲了讓媽媽和姥爺少乾點活,自己默默忍受着刺痛,最多時一天摘了60斤棉桃。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樣,他從不向家裏要零花錢,還總是爲家裏省錢,這讓媽媽和姥爺既感到欣慰也感到歉疚。
不因殘疾就放棄學習
在這個不幸的家裏,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滿牆的獎狀和喜報。馮同達的姥爺得意地告訴記者,小同達雖然有些殘疾但學習從不甘於落後。媽媽和姥爺也沒有想過放棄,“只要他肯學,就一定供他上。”小同達的外語成績曾一度落後,姥爺給他報了週六日的補習班。有時趕上雨雪天,村裏土路泥濘,姥爺心疼地問:“今天不去了吧?”小同達卻總是擺擺手,背上書包一溜煙地跑去補習。如今,英語已經成了他最喜愛的學科。
小同達堅定地告訴記者:“我想上大學,現在還沒想好學什麼,但我不能因爲殘疾就放棄學習。”小同達自強的精神也感動着老師,學校爲他減免了費用,還特別關心他。採訪結束時,小同達在家門口依偎着媽媽向記者告別,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