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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德樹的《紅樓夢》人物畫
趙士英書陳洪“題紅詩”
以《紅樓夢》人物爲創作取材有着悠久的藝術傳統。上世紀30年代初津門畫家陳少梅就曾創作“金陵十二釵”畫作。以後,畫家劉旦宅、戴敦邦筆下的“金陵十二釵”,或以清新雅健取勝,或以水墨白描見長。同類題材的人物畫在技法上容易雷同,探索新徑的道路也越來越難,天津美術學院教授楊德樹近年創作的組畫《金陵十二釵》給人留下深刻印象。他在傳統畫法的基礎上,借鑑西畫的透視法、色彩法處理畫面景物且不露痕跡,以中國畫的筆墨爲骨,色澤明豔動人。人物的刻畫注重寫情傳神,這和那種千人一面的人物畫截然不同;不但人物刻畫惟妙惟肖,景物的設置也是經過了深思慎酌。那些景物,對人物的境遇和心情起到了很恰當的渲染作用。
劉旦宅的《石頭記人物畫》曾由紅學大家周汝昌題詩並書寫,楊德樹的紅樓意象人物畫也配有名家的題詩和書法,天津紅樓夢文化研究會會長、明清小說研究專家陳洪,爲這組紅樓人物畫各題詩一首,與畫作一同發表於《今晚副刊》。其中的詠林黛玉“千古同悲我顰卿,心多一竅靈犀通。最是秋窗風雨夜,紫鵑眠去有孤燈”七絕,我以爲堪稱組詩之翹楚。採用詩詞曲賦贊等韻文形式來品評《紅樓夢》的方式,紅學史上稱爲“題詠派”,該流派產生較早,但考證派紅學既興,這派紅學同評點、索隱等舊紅學的命運一樣,幾成絕響,復兼戰亂頻仍,黍離之悲,文士儒冠也大多一洗閨閣脂粉,棄此香奩豔體而不爲,然其餘波,則披尚廣遠,綿延不絕而至當代。他們或對紅樓人物進行評價,或對其中事件陳述看法,或對紅樓藝術表達見解,限於篇幅,這些作品難於做到對《紅樓夢》評價的面面俱到,但題紅詩的自由馳騁想象、縱筆抒懷的特點,使得其視野也相對開闊,從而多元地拓展了《紅樓夢》的詮釋維度。可以說,題詠作品是紅學研究中一座豐富的寶藏,對它們進行系統梳理和研究,從而領略那些作品體現的紅學觀念以及《紅樓夢》一書在當時的傳播及其影響,都是極有價值的。陳洪寫下這組清新脫俗的“題紅詩”,無官場臺閣體的“方巾氣”而保持了文人“書卷氣”,作爲一名多年擔任高校領導的著名學者,能做到這一點很難得。
書畫家趙士英將陳洪的題紅組詩以各體書之。趙先生以小楷和歷史宗教人物畫著稱,幼承家學,後入“黽園”拜書畫家王學仲先生爲師,成績斐然。王老評價其作品是“工寫兼到、書畫雙修”,趙士英曾獲天津市“德藝雙馨”文藝工作者稱號。此次圍繞着“金陵十二釵”的話題,楊德樹、陳洪、趙士英的畫詩書合璧,堪稱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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