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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拼布時裝,小店還經營手工製品,這些手工布藝人偶是南京一家聾啞人福利廠生產的。
小店就像一棵樹,在祥子的精心呵護下一天天成長起來。
從今年4月項目確定到如今首批拼布時裝上架,祥子爲之付出了不少心血。喜歡時尚的他親自穿上時裝展示。
出生在東北的祥子在加拿大生活了十年後知道想要回到北京做什麼,他對自己的小店充滿信心。
在雍和宮橋南的五道營衚衕,一些咖啡館、酒吧、餐廳和店鋪正在醞釀。祥子的小店就在這條衚衕裏。
“做慈善離你其實並不遠,我們平時不用的衣物,不看的書籍都可以拿到店裏來出售,收入所得會直接由農家女組織投入到農村婦女項目中改善她們的生活。”近日一則關於北京一家公益店的報道引起了不少人的興趣。
按照地址,我找到了五道營61號,橘黃色的招牌並不起眼。原先手寫的粗陋的“公益店”幾個字不見了。因爲是正午,衚衕裏沒有什麼人,小店顯得冷清。推門進去,輕輕的音樂飄進耳朵,左手邊的臺子上擺放着銀質首飾和一些布藝工藝品,右手邊掛着一排衣服,樣子看上去很時尚。陽光照進來,衣服的色彩顯得很特別。老闆祥子不在,收銀員小王向我介紹了小店的情況。目前小店已經不賣二手服裝,也不接受二手服裝的捐贈,農家女的刺繡僅有一件,作爲小店的裝飾。從表面看,小店和普通商店沒有什麼區別。難道小店已經改初衷,被譽爲“北京第一家慈善商店”不再做慈善?
下午兩點左右,祥子來了。他30歲出頭,體態瘦小,戴着一副黃邊的圓框眼鏡,穿着時髦。
從祥子的嘴裏我瞭解到,從最初賣二手衣服、幫助農家女銷售手工藝品,到現如今做拼布時裝、經營個性時尚的小玩意兒,小店的初衷沒有改變,仍然以公益爲目的,只是模式變了。
取下公益招牌
拿下“公益店”幾個字,祥子還是堅持做自己的公益。 “以前我們賣二手服裝,但捐的衣服賣多少錢合適?10塊、20塊,賣多少房租會出來?再說別人捐東西會有一種期待,想知道到底有多少用在農家女的幫扶上?這樣會造成很大的誤解。”
“中國人對公益的理解,就是把東西全都給你。公益就是非得每個人都加入進來,什麼紅十字會,什麼免費午餐,這不是我想要的,我也沒有那麼大能力。我們必須要生存,我們跟公益機構不一樣,我們不是機構,我們是個人項目,我們沒有捐款,我們沒有別的基金,我們要自負盈虧。”
“爲了不讓人誤解,我把‘公益店’幾個字拿下去了。”
公益的時尚化
“農村婦女簡單的手工藝品沒有商業價值,放在店裏又賣不出去,所以我一直在琢磨,怎麼把二手服裝、農家女結合起來,出來的產品還能賣得出去。今年四月,我和朋友想出了一個方案,就是做拼布。把別人不要的二手服裝做成拼布,再找知名的設計師利用拼布設計出精美的時裝。”
“我不想走大衆的公益概念,做一些非常時尚、有概念性的東西,價格定得比較高。因爲這個流程太麻煩了,從選料、拼接、設計、製作,這是一個相當麻煩的事情。”
“把二手服裝變得很時尚,然後賣給比較喜歡設計的這個羣體,我覺得這就夠了。”
很顯然,祥子不想把小店僅停留在“公益”的概念上。雖然有在加拿大十年的生活經歷,雖然他對國外成熟的公益商店有了一個比較深刻的認識,但是回到國內,現實的情況讓他不得不重新尋找方向。
“拼布都是農村的留守婦女拼的,按照公平貿易的模式給她們付報酬。以前她們加工的產品附加值比較少,現在我們讓她們工作有持續性,我們的東西需要她們的大量勞動。”
公益分好多種,並不是非得把自己的東西毫無保留全部奉獻出來就是公益。就像祥子一樣,通過做自己喜歡的事兒的同時來幫助一些人,這也是一種公益。
期待走向國際
祥子在公益路上摸爬滾打兩年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方式。
國外的公益店有着一套相當成熟的運營模式。公益商店與當地社區成員聯繫密切,公衆在捐贈、消費行爲中的參與已成爲一種日常習慣。除少量付薪的店員(弱勢人羣、專業經營管理者,稀有商品價值鑑定專業人士等)以外,絕大部分店員由志願者或者義工構成。因爲公益店不以營利爲目的,政府實行特殊的免稅政策。
可能在中國有無數個像祥子這樣懷揣着慈善之心的個體經營者,但僅憑個人的力量,公益店這條路走得太艱難。祥子算是幸運的,他找到了一個結合點。然而,又有多少人能像祥子找到一個適合自己的經營模式?
對於未來,祥子說,他感覺自己做的是一件很有前途的事情,希望把它做到更遠的地方,比如國外。
本報記者谷多攝影報道B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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