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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女人是感性的飛蛾,用火光來祭祀她們大張旗鼓的夢,然而女人更大程度上是一羣候鳥,沒人給她們劃定軌跡,可她們會年復一年順着那個靜謐的方向,心安理得地飛翔。
和諸多循規蹈矩的女孩一樣,潘小蓮可以預想到的幸福生活便是在25歲那年嫁給相處一年多的男朋友樂天,花9塊錢領一對大紅本本再胡吃海喝一通告別單身。如果愛,就用力去愛。彪悍的愛情不需要有所保留!但是,計劃很少能如期實現。她愛上了有家室的上司,在這個過程中,她雖然在上司的恩惠中蛻變爲美麗的蝴蝶,卻無法展翅高飛。上司姜遠正頻頻出手扶持樂天的事業,幾乎包養了潘小蓮全家,毫不知情的樂天卻視姜遠正爲自己的活菩薩。在真相敗露的一刻,是幡然醒悟,還是昏迷不醒?
裸婚,到底是一種時尚,還是一種無奈?嫁碗,到底是嫁給物質,還是嫁給幸福?《原諒我婚迷不醒》是一部引發“裸婚族”和“嫁碗族”激烈PK的婚戀作品,寫給那些曾在青春、婚戀裏受過傷的人。
再內疚的事,如果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均攤,痛苦的程度也會大大降低。樂茂華夫婦走了大概二十天之後,潘小蓮就不那麼心事重重了,她逐漸投入到自己的新角色——未婚同居女青年——當中去。
樂天在父母走後的第一件事,便是給潘小蓮開了個會,委婉地表達了自己對同居的意願。會談始終在親切友好的氣氛中進行,兩個人就現階段就寢問題達成了廣泛共識,並承認家裏只有一張牀,潘小蓮的枕頭被褥是樂天牀上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樂天表示潘小蓮要緊密地團結在以自己爲中心的就寢新環境中,以安全爲保障,一心一意促生產,聚精會神謀發展。
會後,兩個人還饒有興致地參觀了現有的兩個生產車間,把較小的一張牀賣了舊貨。潘小蓮還擠對他,問他要不要重施“買櫝還珠”之計把牀鋸開分頭賣,樂天捏着潘小蓮的小下巴說等我狠狠收拾你。結果呢,樂天的的確確狠狠收拾了潘小蓮,與此同時那張大牀也在一週之內的二十多次衝擊中遭了殃。
潘小蓮若有所思了一陣,終於開口說:“樂天,咱們去看房子吧,週末就開始。”
和諸多第一次選房的青年男女一樣,潘小蓮與樂天捏着乾癟的口袋,內心卻是豪情萬丈的——地角偏僻的不要,採光條件差的不要,戶型不規整的不要,尚未交工的期房不要,被人蹂躪過的二手房不要……不用多,這幾條下來,潘小蓮發現可供選擇的房源寥寥無幾。樂天說,要是再加一條——每個平方超過八千塊的不要,那我們就可以打道回府了。古城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房子!
沒辦法,降低標準,再降低標準!
對房子的要求一降再降,同時又對單價的心理承受值一升再升,最後,勉強有幾個小區入得了法眼。潘小蓮和樂天對心目中的戶型有着一致的看法,那就是一定要選一個兩居室。如果親戚朋友來探望也完全住得下,更是可以給小baby一個單獨的空間。但兩個人也有着相悖的觀點——潘小蓮認爲必須要買一個兩室兩廳,要有一個朝南的大客廳,可以用來讀書看報曬太陽。樂天則認爲這樣的戶型面積太大成本太高,基本都是九十平方米以上,憑空就多出了二十來萬的總價。“兩室一廳或是乾脆沒廳的也可以用來讀書嘛,曬一輩子太陽能曬出二十萬來?”樂天問她。
潘小蓮之所以想要一個帶客廳的戶型是因爲姜遠正家裏就有那樣一個陽光充沛的大客廳,三十多平方米,坐在搖椅上喝着咖啡遐想往事,手邊是一米多高的室內植物,拉開窗簾滿目陽光。摘自《原諒我婚迷不醒》卓越泡沫著新星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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