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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剛剛結束的“2011感動中國”頒獎典禮上,當那輛破舊的三輪車再次出現在舞臺上,多少人的眼淚奪眶而出,白方禮這位已經離開了整整7年的老人竟還是那樣鮮活地存在於我們的心中。離開白方禮的日子,很多人想念着他,誠如“特別緻敬”的致辭所說,在愛與感動的傳承中,你我他人人有份。
我再也不想老爺子了
看到“感動中國”的舞臺上打出“白方禮們摯愛永恆”的巨幅字幕,李佳倫這個中年漢子又哭了,他就着剩下的炒麪喝光了瓶子裏最後一點二鍋頭,默默唸叨着“白大爺你行了”。
2004年,當白方禮第一次落選“感動中國十大人物”時,電視機前的李佳倫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除了自己,他不知還能對誰發火。2012年,白方禮被“感動中國”特別緻敬,“那一刻起,我再也不想老爺子了,他的道德高點已經被認可了。”李佳倫說。
李佳倫是轉天在網上看的重播,晚會播出時,他正在做代駕,從大港到市區一趟活100元,他可以掙30塊錢,當晚他收到了好多朋友的祝賀電話和短信。
做代駕是爲了給自己增加些收入,這個1993年就有皇冠車、尼桑車,有大哥大,有五六十萬存款的男人因爲拍一部名叫《白方禮》的電影,幾乎傾家蕩產。這些年他一直在還賬,拍一部《白方禮》,他賠了70多萬,雖然覺得自己不容易,但是他並不覺得虧,反倒爲自己得到了很多人的幫助而感激。
“2007年的時候,我找一位朋友借了32萬,一借就是4年。2008年和2009年,我真是窮瘋了,但是朋友沒有提過一句催我還錢的話,他也就是一個收入高一些的職員,養活着一家四口人。還有我最困難的時候,滄州二中的一位老師每月給我的孩子資助200元錢,錢通過我的一個朋友轉交,我好長一段時間不知道對方是誰。知道我宣傳電影要開新聞發佈會,白方禮小學的校長白西騫和幾個朋友湊了7000元給我,其實他們也不富裕。”
原來他是白方禮
上世紀八十年代初退伍後,李瑋來到東站,負責站前一帶的治安工作,當時站前有很多蹬三輪的車伕,其中一位老人不愛說話,一看脾氣就很倔,很多年後他才知道,那位老人就是白方禮。
“他的車子上插了好多旗子,寫着‘軍屬免費’、‘殘疾人半價’之類的,大夥兒都以爲他是神經病。他不愛跟人交流,誰也不知道他的事蹟,就是覺得這老爺子掙錢特別玩命,如果當時我知道他掙錢是爲了助學,我肯定會替他攬客人。”
如果沒有白方禮
邱瑋珣畢業於北京大學,現在在一家大型國企上班,如果當年沒有白方禮的資助,也許他的生活會走上另一條軌道,這個看起來比他“悽慘”得多的老人曾無私地幫助過他,而想起第一次見到白爺爺的住處的情景,邱瑋珣依然一時緩不過神來。“就是天津站的那間鐵皮房子裏,我當時想這能住人嗎,他這樣的條件還幫助我們,我當時真的不理解。現在我想,白爺爺這麼做有很高的覺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實習生顧明君
資料圖片新報記者李錦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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