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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四中,在“文革”時期,也是一度令人側目之地,紅衛兵運動的浪潮,在這裏留下了太多的痕跡。“出身論”、遇羅克、派系、抄家、批鬥……這些字眼與之聯繫在一起,是那十年中不能越過的印記。
所以當這本《暴風雨的記憶》擺在眼前時,“暴風雨”三個字顯得那樣扎眼。儘管書中的敘述,因爲躺在紙上,不像影像那樣有強烈的動感,而貌似平靜,實則讀起來卻仍脫不掉觸目驚心的感覺。
這本書,是十幾位當年北京四中學生的文章結集,其中不乏北島、陳凱歌這樣的名人,更附有很多當時的照片,有着很濃的時代特點。作者或是一些重大事件的當事人,或是旁觀者,回述往事的時候,催生了異常複雜的況味。一些講述帶有強烈的自我反省之意,並不避忌在當年做過的許多事情,一些講述也仍有迷茫之感,“說不清楚”其實並非推脫,看上去應是切實的感慨。
但而今哪怕“說不清楚”的回憶,也是必要的。這本書最重要的價值,並不是資料的寶貴程度,也不是圖解式的思考,而是一種嘗試的勇氣。所謂嘗試,是要邁過很多坎兒,其中甚至有自己的障礙,其目的,無非是要給出一個交代,對別人,更是對自己——即使今日“說不清楚”,也會爲將來“說清楚”添加上一塊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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