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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平安
這天,蔡鍔和小鳳仙照例走出雲吉班,乘黃包車而行。後面,有特務拉的兩輛黃包車跟上。
小鳳仙看了這些,有些緊張,說:“將軍,有人跟着咱們。”蔡鍔道:“這樣很好,有了他們,我就可以給雷飈放假了。”
小鳳仙被逗樂了。蔡鍔說:“我今天帶你去東安市場逛逛,給你買件衣服如何?”小鳳仙說:“我聽你的,只要跟着你,到哪兒都成!”
蔡鍔帶小鳳仙來到東安市場,蔡鍔帶小鳳仙在服裝店選衣服,二人試着衣服。
小鳳仙說:“我不要買這麼多的衣服。”蔡鍔指着小鳳仙剛纔試過的幾套,付錢後吩咐道:“請把這些衣服送到雲吉班去。”
蔡鍔又帶着小鳳仙來到一家珠寶店,給小鳳仙試首飾項鍊。
小鳳仙拉蔡鍔出來說:“我有。”蔡鍔道:“你有是你的,選一件,作爲紀念。”
小鳳仙很高興地說:“那我選了。”
“選。”
小鳳仙在玉器櫃前選了一個玉觀音。在蔡鍔胸前比劃着。蔡鍔說:“噯,我要你給自己選一個。”
小鳳仙說:“男戴觀音女戴佛,讓觀音菩薩保佑你,逢凶化吉,一路平安。”蔡鍔反問:“一路平安?”
小鳳仙悄聲說:“我猜將軍要走了,鳳仙只有將心願寄在這觀音菩薩身上了。”蔡鍔掩飾:“好,這普度衆生的觀世音,我就掛上了。”小鳳仙把翡翠觀世音掛在蔡鍔脖子上。
而此時,林鑑秋正女扮男裝,坐在軍政執法處斜對面茶館喝茶,她的目光還是盯在那大門裏進進出出的人。雷飈走進來,不動聲色地坐在她面前。
林鑑秋吃驚地看着雷飈。雷飈低聲道:“蔡將軍讓我找你,原來你倒清閒跑到這裏喝茶。跟我走。”
林鑑秋說:“我哪也不去。請轉告蔡將軍,我林鑑秋以前多有得罪的地方,歉疚之意,只有來生再報了。”雷飈說道:“誰讓你表示歉意了?蔡將軍讓我找你,是爲了、爲了……”
“爲了什麼?”
雷飈眼珠一轉:“是爲了告訴你何魁的消息。”林鑑秋急迫地一把抓住雷飈:“快說,何魁的什麼消息?”雷飈趁機說:“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林鑑秋匆匆跟着雷飈走去。
街道角落,雷飈向林鑑秋轉達了蔡鍔的意思,希望她暫停報仇計劃。林鑑秋聽完後低頭說:“請轉告蔡將軍,他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的安危,不勞蔡將軍操心。”
雷飈道:“你怎麼這樣固執?報仇事兒再大,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冒險啊。那何魁是個職業殺手,連你父親都不是他的對手。上一次你已經失手,他能不防備嗎?就算是你再見了他,能夠報仇雪恨嗎?”
“反正我是豁出去了,只要能報仇,同歸於盡也無所謂了。告辭!”林鑑秋說着,轉身走去,雷飈叫了幾聲也喊不住她。
此刻在櫻花會館內,友賀八郎在訓斥汪聰:“讓你刺殺蔡鍔,一次不成功就罷手不幹了嗎?”
汪聰躬身:“不是我不行動,是蔡鍔防守嚴密,行動詭祕,我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啊。”
友賀八郎給他提供了一個最新的情報,蔡鍔最近有離開北京的意圖,他讓汪聰一定要摸清蔡鍔的行蹤,瞭解他離開北京的目的,一有機會,立刻把蔡鍔幹掉。
(全文完。明日起連載《馬三立別傳》。)
百花文藝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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