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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登上菲律賓航空的飛機,對空姐親切的笑容回報之以笑容,登機前的疲憊瞬間從臉上散去。
這是一趟純淨舒緩的旅程,從出發時主基調就已奠定。
回到北京後,反觀這一趟行程,巴拉望就像一個浮塵清道夫,把人心擦拭得“窗明几淨”。
天藍海碧,染綠心靈
從普林塞港(Puerto Princesa)的機場出來的時候,路邊的三角梅在明亮的陽光下鮮豔奪目,熱帶的花卉,多開得奔放灑脫,有一種人生得意須盡歡的豪邁。
雞蛋花、虎刺梅、馬纓丹等在北方人家的陽臺上也時時能見的小身姿,到了熱帶的土地上,都長成一棵棵“巨大”的植株,不辜負這陽光明媚、溫暖溼潤的好光景。
從中巴車換成當地特色的“螃蟹船”後,水陸空三路算是齊活!船行大海中,遠處的小島如浮游的綠樹羣,漂到這片碧藍的大海上,就賴着再也不走了。
剛剛告別城市上空灰濛濛的天,突然置身於巴拉望的藍天碧海間,有種天上人間的錯覺,潔白厚軟的雲朵,在岸邊的山脈上投下一塊一塊的陰影,陰影靜靜地臥在山坡上,似乎雲朵也在這潔淨安寧的世界中陷入夢鄉,忘了變幻。朝陽的海面,浮光躍金,盯着看久了,能聽到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船靠近Dos Palmas酒店的時候,海面的顏色豐富起來,從淺綠到黛綠,湖藍到墨藍,一句“藍色的大海”真是委曲了眼前這片大海的斑斕。
地下河,大自然的歷史書
從沙邦(Sabang)碼頭坐船到地下河所在的國家公園,進入國家公園不遠,巨大的蜥蜴在樹下悠哉遊哉地爬行,遇上游人擡頭看上兩秒,又繼續前行,一副“愛誰誰”的表情,那種酷勁兒反而招來遊人追捧,紛紛舉起鏡頭。
沿着木板鋪就的步道前行,一小方白沙灘闖入視野,古樹把樹枝伸向水面,樹影投在粼粼的水波中。
當地政府出於對地下河的保護,每天限制700人蔘觀,地下河從巖洞流過,河面不寬,僅容一到兩隻船通過,沙灘上人們不慌不急,等着船的到來。
船行至洞裏,燕子的叫聲入耳,我們常說“燕語呢喃”,在地下河中,可能因爲天然音箱的作用,此起彼伏的燕子聲像一場室內交響樂。
巖洞裏沒有燈光,導遊舉着探照燈,指着千奇百怪的鐘乳石爲遊客講解。哪個角落有懸吊的佛手瓜,哪有展翅欲飛的雄鷹,哪有巨大的燭臺,哪有聖母聖嬰的雕像,導遊一一道來,有些造型惟妙惟肖,不用導遊介紹,遊客對其模擬的對象已瞭然於胸,船上的人屏息凝視,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巖洞頂密密麻麻的小黑點是白天正歇息的蝙蝠,傍晚時分蝙蝠醒來出動的情形該有多壯觀!
科學家在洞穴中發現了海洋哺乳動物的化石,可能從第三紀中新世就存在了,地下河是大自然的一本歷史書,等着人們心懷敬畏的溫柔閱讀。
淳樸人情,他鄉與故鄉
在巴拉望,人們有着巧克力一樣迷人的膚色,會傳染給遊人的笑容。讓從世界各地遠道而來的人有一種精神返鄉的感覺。尤其身處現代化機器飛轉的大都市的人,巴拉望的淳樸熱情讓人想起堅硬的建築街道之外,還有一個雞犬之聲相聞、人人古道熱腸的故鄉。
Dos Palmas酒店的房間裏,牀上、沙發上、桌角、梳洗鏡前都有鮮豔的紅扶桑,窗外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和高大的椰子樹,扶桑花是聯接房間與自然的線索,將大自然的熱烈清新也帶進來。
巴拉望的海島多,人們從一個小島到另一個小島,當地人形象地稱爲island hopping。我們的island hopping有潛水教練陪同,教練有個可愛又易記的名字Lucky。與他同行於我們而言也確實是件非常lucky的事情。當一行人在海星島的沙灘上爲沒看到海星而困惑的時候,Lucky從海面躍出來,手裏舉着好幾只海星,笑着朝這邊走過來,衆人尖叫着一人拿過一隻,Lucky說,它們都活着呢,玩兒一會兒記得放回海水中。
在公主港的桑特羅酒店(Hotel Centro)的電梯裏遇到一個馬尼拉的女孩兒,當我拖着巨大的行李箱按開電梯門的時候,裏面已經有幾個人,電梯並不大,我一邊把自己和行李塞進去一邊不住跟裏面的人說抱歉,女孩手上抱着一隻巨大的鱷魚玩偶(巴拉望有鱷魚養殖場),她一邊幫我挪行李,一邊把自己的鱷魚擠到電梯角,爲了少佔點兒空間夾緊肩膀。
那時,一陣兒離開時的傷感襲來,巴拉望就是這樣一個地方,短短几天相處,竟讓人不忍離開。潘雷文並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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