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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記者江波
許鞍華導演的電影《桃姐》自三八節上映以來,首週末口碑票房雙贏。片方信心滿滿籌備慶功會,但劉德華的“媽媽”王馥荔就可能抱歉缺席。爲了照顧90多歲的父母,從去年秋天開始,她已經陸續推掉了三四個劇本,這段時間更是每天醫院家裏兩頭跑。
不過,提到《桃姐》,王馥荔還是難掩興奮,直言電影裏的老人院經歷雖然有些悲傷,但電影始終散發人間溫情,“老並不是件可怕的事情。”
劇組沒有大腕小腕之別
內地觀衆對王馥荔不會陌生。她是《金光大道》裏的“呂瑞芬”、《新紅樓夢》的“邢夫人”、《闖關東》的“龐奶奶”等等。一直以來,王馥荔都是影視劇“賢妻良母”的代言人。
但《桃姐》不一樣,她演的是一個說粵語的媽媽。王馥荔說,這是《桃姐》給她最大的挑戰。
雖然第一次和香港劇組合作讓她多少有些緊張,但王馥荔第一天見到“兒子”劉德華,對方就讓她很意外。
“導演剛對他介紹我,他就很順勢對我喊‘媽’。那種演員之間的距離瞬間被拉近了。而且,你可以感覺到這個劇組真的很融洽。所有演員共用一個化妝間服裝間——就兩張桌子,一張化妝,一張梳頭,沒什麼大腕小演員的區別待遇。拍戲中途,大家塑料凳子一擺,互相對戲。有時候,導演乾脆就坐在地上了。”
讓她更沒想到的是,許鞍華還看了她的不少電影。“還記得《桃姐》在香港做記者會的時候,當地的媒體曾經問導演,這個媽媽爲什麼不找本地演員演。她就說,‘第一,我欣賞王馥荔的氣質,很優雅。第二,這個故事是改編自真人真事,現實生活裏,男主角一家很富有、很低調、很大氣,我覺得王馥荔合適’。當時我就又被感動了。我看了她的很多戲,但沒想到,她還看了我不少戲。”
老不是件可怕的事
不過,因爲片場設在真實的老人院,王馥荔直言心裏多少也有些心酸,“工作人員說,香港老人院普遍是這樣,還有比這個條件更差的。我60多歲了,看到那種場面真的很難過。”
但王馥荔並不怕“老”。“這是人必然要走的過程。沒有父母願意去住養老院。可能,他們有的是不想老了拖累子女,有的是覺得子女對他們不夠好。但無論如何,如果你可以多陪他們聊聊天,給他們捶捶背,不管他們是住在家裏還是養老院,都會很開心。”
王馥荔還笑着告訴記者,拍《桃姐》的時候,自己最不習慣的就是劉德華每次都要扶她下車。“每次轉景,劉德華都堅持要用自己的車送我和葉德嫺,然後每次都親自扶我們下車。我都和他說了好幾次,真的不用扶,可他每次都那樣。不過,從這點上可見,他對自己的父母也一定是很好的。拍戲的時候,老人院的老人和他特別親。這個拍拍他的頭,那個拍拍他的肩膀,洗一打照片找他簽名,他一張張全部籤掉。可見,你關心別人,別人一定會來關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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