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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史有可能是一部文人相輕史嗎?當然,這種相輕,“輕”則吵吵嘴,“重”起來的話,藉助文壇鬥個你死我活也不是沒有先例。越是文學發達的國家,越是如此。
大仲馬、雨果、巴爾扎克、福樓拜、莫泊桑、左拉……在法國文學史上,名家璀璨如星辰,死了以後有進先賢祠的,有被國葬的,幾百年來備受文學青年推崇和景仰。
但你會不會想到,就是這幫大人物之間,居然存在那麼多齟齬和矛盾,矛盾多到都能寫出一部專著來。雨果和大仲馬因爲戲劇演出翻臉、龔古爾兄弟指責福樓拜剽竊、司湯達的《紅與黑》被同行嘲笑是用方言寫成的——如果文壇是一個舞臺,那麼這些大腕在前臺演着倫理劇,等到帷幕剛被拉上,就開始編排武打片,互噴口水、拉幫結派,滑稽得令人啼笑皆非。
《法國文人相輕史》的目錄會提供足夠的想象空間:明天上頭版、今晚在劇院、入選法蘭西學院、傲慢與虛榮——爲癖好,爲名頭,爲女人,爲金錢,你們所熟悉的大腕幾乎沒有一個能擺脫這些慾望的引誘。
“在這種下流的工作中,譁衆取寵、陰險和嫉妒普遍存在。”這是莫泊桑在《致普里莫利公爵的信》中寫下的話,被《法國文人相輕史》的作者用來當做了書中一章的引言。莫泊桑說的“下流”,指的是文學嗎?看過這本怪異文學史的你,大概會說“是”,儘管那些作家的所作所爲,看上去還道貌岸然的,好像不下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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