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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中華蘇維埃共和國臨時中央政府成立80週年系列紀念活動在江西瑞金舉行,筆者應邀與毛主席貼身衛士田雲毓、周福明和警衛員曾文等老前輩一道參加。利用這個機會,我分別瞭解了主席第一次暢遊長江和最後一次游泳的情況。
田雲毓揭密主席第一次橫渡長江
我是與田雲毓一道從北京出發去瑞金的。作爲歷史見證人的田老,很少接受別人的採訪。這次我利用特殊的機會,一路上,聽取了田老暢談毛主席第一次暢遊長江的前後過程。田老興致勃勃,回想起毛主席“萬里長江橫渡”“極目楚天舒”的激情歲月。
田老對我說:“我1952年參加工作,1953年調到中南海,1954年到毛主席身邊工作。1956年6月底和7月初,我親眼目睹了年過63歲的偉人毛澤東橫渡長江的魄力和風采。”他告訴我,當年毛澤東在廣州視察期間,提出一定要在年內暢遊珠江、湘江和長江的宏願。對於這一“挑戰三江”的想法,自然會面臨一些爲主席安全考慮的阻力。但是,這世上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難得倒富有挑戰精神的毛澤東。
作爲毛主席提出第一次暢遊長江的歷史見證人,田雲毓深情地回憶主席提出要暢遊長江,首先遇到了的阻力。他說:“毛主席第一次派8341部隊一中隊隊長韓餘慶去了解長江的情況,韓隊長回來說長江水流急、漩渦多不適合游泳。”
毛主席聽後,當時就問韓餘慶:“你下水了嗎?”
韓回答道:“我沒有下水。”
主席不高興地說:“你沒有下水,怎麼知道不能遊呢?”
韓餘慶的進一步解釋讓毛主席更加生氣,他對着韓餘慶手一揮:“你給我走!”
韓隊長走後,毛主席餘氣未消。當時只有我一人在主席身邊。只見主席喃喃自語:“他們沒有下水去遊,竟然就說長江不能遊!”
然後,毛主席叫中央警衛科副科長孫勇過來,吩咐他去了解長江的水況。孫勇和曾文(毛主席警衛、8341部隊一中隊區隊長、中央辦公廳祕書)等一道去長江下水試遊,認真詳細地瞭解情況。
談到這裏,一同去瑞金的曾文插話:“當時,我和孫勇在長江危險的幾處都遊了,長江大橋的墩下,有很多漩渦,水流也很急,浪打得我喝了不少水,還有漢江與長江交匯處,那是最危險的地方,我們都提前勘查了,瞭解後的情況由孫隊長報告主席。”曾老是廣東人,毛主席在世時親切地稱他爲“小廣東”。我和曾老在過去也多有交流,常見面並請教偉人軼事。
田雲毓接着曾老的話說:“孫勇瞭解長江的水況後,便向主席彙報。當時在場的還有中央辦公廳主任汪東興和公安部部長羅瑞卿。孫勇剛開始彙報時,也講了長江水流急、漩渦多等情況,與韓餘慶講的相似。主席立即打斷他的話問道:“那長江能不能遊嘛?”
孫勇看着主席焦急的樣子,又看看在場的兩位領導,他們並未示意什麼。孫勇反映極爲快速,果斷地說:“可以遊!”
毛主席見孫勇表態後,便得意地說:“這就對啦!--你們去準備一下。”
自然,毛主席暢遊長江前,警衛人員和有關部門做了很多準備工作,比如安全保衛和準備大小船等,由大船下到小船,再由小船下到江中游……
陪同主席一起暢遊長江做護駕水手的曾文說:“主席第一次遊長江就遊了一個小時四五十分鐘,從6月30日到7月4日這幾天,共遊了三次,主席的耐力很強啊!我們這些年輕人都沒法比。”
主席第一次遊長江自然少不了當地“父母官”在,時任湖北省委書記王任重等領導在岸上恭候。主席上岸後,對前來迎接的王任重說:“誰說長江不能遊!這不是很好嗎!”並指着身後的田雲毓說:“此人叫小田,他是擁護我游泳的。”田雲毓聽後洋洋自得。
田雲毓告訴我,毛主席回京後,又對他說:“他們不讓我遊,你看我不是七鬥八斗還遊了嘛!這不是挺好嘛!”接着又對田雲毓開心地講道:“你去告訴羅部長,下次我還要遊!看他怎麼辦?……韓隊長是個好人,就是這點辦錯了!……”
透過毛澤東提出要遊長江這件事,我們看到了領袖“對事不對人”的品格。他不僅個人注重調查研究,更是嚴格要求身邊的工作人員。他有“說一不二”的霸氣和“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執著。毛澤東曾說:“大風大浪也不可怕,人類社會就是從大風大浪中發展起來的。”他有時也像個孩子一樣天真任性,那是一種真性情。正因爲毛澤東暢遊長江,一首經典的《水調歌頭·游泳》才誕生於世。讓我們在他的詞中品味偉人詩情:才飲長沙水,又食武昌魚。萬里長江橫渡,極目楚天舒。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閒庭信步,今日得寬餘。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風檣動,龜蛇靜,起宏圖。一橋飛架南北,天塹變通途。更立西江石壁,截斷巫山雲雨,高峽出平湖。神女應無恙,當驚世界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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