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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康生(右)和朱唯真父子 |
天津北方網訊:“日本鬼子給他們幾人眼上蒙了布,他們扯下來,怒視日本兵,行刑者不敢正視,轉到他們身後,他們又一齊把身體向後轉,指着自己的胸膛怒喝:‘朝這打!’”昨天下午,抗日外交九烈士朱少屏之子朱康生講到父輩犧牲的情形時動情地說。本月5日,南京市雨花臺區委區政府、南京市文物局等部門舉行了盛大的抗日外交九烈士公祭活動,朱康生攜子朱唯真趕往現場參加。昨天下午,剛從南京返津的父子倆接受了本報記者獨家專訪。
家中遭手榴彈威脅
烈士被迫遠走他鄉
朱少屏是九烈士中年齡最大者,他一生結過3次婚,有過9個子女,朱康生是最小的一個。1937年,日本侵入我國東北,朱少屏與其他愛國志士創辦的報刊及時披露日軍侵華的事實,日本侵略者向他在上海的寓所投放了一枚手榴彈進行恐嚇,朱少屏被迫遠走他鄉,後來輾轉到馬尼拉任領事,又因日本侵略者無視國際法殺害中國外交領事而殉國。
家中遭遇手榴彈威脅時朱康生8歲,他清楚記得當時的情形。“當時華燈初上,一枚手榴彈投進我家院牆,看門人的腳被炸傷,家人趕緊將院門緊閉,父親召集全家人商議對策。”
朱康生回憶說:“父親雖爲社會名流,但不買房不置地,全家人住在租來的房子裏,都靠父親的工資生活。父親被迫遠走他鄉後,我的哥哥姐姐們各自謀生去了,我和最小的姐姐在母親身邊苦熬。”
大學畢業分配天津
靠退休金安度晚年
受父親影響,朱康生勤奮好學。“我5歲上學,17歲中學畢業,升入暨南大學攻讀會計和國際貿易專業,新中國成立後又轉入上海復旦大學學了不到一年就提前畢業了。”上世紀50年代初,朱康生被分配到天津從事銀行工作。“4年後我被調到教育局。”此後的數十年時間,朱康生先後在天津五中、天津51中學、天津商學院(後來改叫天津商業大學)工作,直至退休。
朱康生現年83歲,耳不聾眼不花,講話很有條理。回首往事,數次激動,但整整3個小時的採訪,他只有一次紅了眼圈,每次激動至極,他都用喝茶來抑制情緒。父親的剛毅在他的性格中這樣體現。
朱康生現居住在和平區體育館附近的一套老房子裏。朱康生育有一子一女,兒子朱唯真也在天津商業大學工作,女兒從事銀行工作,老兩口以退休金安度晚年。
烈士之女投身革命
成新中國女外交官
採訪過程中,朱康生向記者出示了一本名爲《中國重要外交人物》的書,分爲古代和近現代兩部。書中,朱少屏與諸葛亮等人同爲中國歷史上重要外交人物來介紹。在父親朱少屏的一節,朱康生夾了一張書籤。他並沒有拿過去看,卻能清楚地告訴記者父親所在的頁碼。
他還出示了一本《朱少屏烈士紀念冊》,這是他們家族內部編輯出版的讀物。其中一篇題爲《報國填滄海,成仁重泰山》的文章,曾發表在1987年9月3日的《人民日報》上。朱康生告訴記者,他的姐姐朱青受父親愛國思想影響早年投身革命,新中國成立後,朱青成爲一名外交官。“她是新中國第一個女總領事,曾出使日內瓦。”記者高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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