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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記者餘雯雯/文本報通訊員李翔吳崇遠本報記者胡元勇/攝
對杭州來說,延安路是這個城市的商業動脈,而延安路上的一座座天橋就是城市發展的紀年表,承載着杭州的歷史,隨着城市的發展或淡出視野,或眺望遠景。站在歷史長河中,它們又都曾是繁華的見證。
解百天橋,就是這樣一座天橋,它與這座城市已相守相望了19年,承載了幾代人的集體記憶。昨晚11點,當施工支架上的火光開始四濺,當遠處的起重機開始發出轟鳴,解百天橋與我們終於走到了分別的十字路口。
陪伴了大家19年的這座天橋,開始拆除。
杭州人是懷舊的。在這樣一個雨夜,很多人從四面八方趕來,有的央求着再走一回天橋,有的扛着相機拍下它的最後一刻,有的僅是默默地看着。他們都想陪着這座天橋度過它最後的時刻,然後揮手作別,一起送走的還有19年搖搖晃晃的青春。
有人趕了650多公里路,只爲再多看它一眼
昨夜10點半,沿着慶春路往延安路的解百天橋走,我從包裏掏出相機。人行道上的小攤老闆看到我,大聲喊着:“晚上12點,這座天橋就沒啦,趕緊拍吧。”
看得出來,來到現場的人都對這座解百天橋有些不捨。
天橋上,拿着專業相機的小吳詢問施工人員,想上天橋再走走,拍幾張照片,希望成爲最後登上天橋的那個人。他是個大四的學生,從小在杭州長大,現在在南昌上學。
這些年來,在他的印象裏,只要每次來慶春路購書中心買書,他都要幹一件事情——趴在欄杆上,看車,看風景。“一趴就半個小時,就是很享受那種感覺。”
早些天聽說天橋要拆,吳崇遠心裏就有股說不出的滋味:“就是突然之間沒有啦,很不捨。”
於是,他決定,拍下天橋拆除的全過程。
前天大清早,他就坐車從南昌趕回杭州。這一趟,650多公里,只爲再看一眼天橋,只爲拍下天橋的最後一幕。“一定要回來看下,很值得。”說完,他掏出相機,請旁邊其他的攝影愛好者拍照留念。
在現場數了數,扛着專業相機的人不下10位,大多都是杭州人。其中就有自稱“哥特式鳥人”的女孩子,四處找角度。她說從知道解百天橋要拆,就每天來蹲點。這一夜,她是鐵定要熬個通宵了。
別說是攝影愛好者,就連普通的路人,也都忍不住掏出手機,拍下與天橋的最後一張合影——4位路過的年輕人,在橋下“起跳狀”的造型就在現場大受歡迎,“謀殺”了衆多菲林。肆意張揚的青春,就像19年來,這座橋上曾走過的那些年輕背影一樣。
“解百天橋”的牌匾,將會還給解百
晚上11點,延安路慶春路口的四個方向,正式封閉通行。載了滿滿一車人的公交車K212非常幸運,成爲最後一輛通過天橋底下的車子。
這時候,在天橋北側等候多時的兩輛百噸吊車也出動了,用來做臨時支撐的貝雷架被叉車運送至橋下。
解百天橋是“工”字型的,拆橋就像解字一般,三個晚上一筆一筆地拆除。昨天首先要拆除的是中間橫穿慶春路的這條,長40米左右。
拆橋的過程並不複雜,大概在今天零點前,一邊把貝雷架在兩頭支撐好,一邊在橋上打孔,好讓吊車的繩子穿過綁住天橋的鋼箱梁。等一切準備就緒後,就開始切割——天橋上這條橫向鋼箱梁上,早前就在兩頭打了4個洞口,8個工人會分頭鑽進空心的鋼箱梁進行切割。這是比較關鍵的一步,切割完畢後,整條鋼箱梁會被吊機吊至地面上,再次切成3段,再運送出去。預計今晨6點,交通才能恢復。
這段鋼箱梁的兩側,掛着“解百天橋”的牌匾,聽建設單位城基公司的負責人介紹,這段鋼箱梁送出去後,會再次解體重新利用,這個牌匾日後會拆回來,還給當時買下冠名權的杭州解百。
昨晚11點40分,天下起毛毛細雨,可橋下的人卻越聚越多……
今明兩天,拆橋繼續,過往交通要留神
解百天橋要連拆3天,直到下週二,天橋纔會在延安路上徹底消失。
今天晚上,要拆除的是北側的鋼箱梁和兩側樓梯,時間從今天23:00到明天凌晨5點。路過的行人、機動車記得注意安全,施工時繞道而行。
機動車在這個時間段是封閉通行的,通行情況請看仔細——封閉慶春路延安路北口,慶春路浣沙路口至武林路口東往西方向的道路也將封閉,慶春路延安路口禁止機動車南向北、北向南直行,西向北、南向西左轉。
明天晚上要拆除的是南側的鋼箱梁和兩側樓梯,時間從23:00到後天凌晨5點——
封閉慶春路延安路南口及慶春路南側(浣紗路至武林路段)道路,慶春路延安路口禁止機動車南向北、北向南直行,西向東右轉,北向東左轉。
上述道路封閉期間,機動車可利用浣紗路、武林路、解放路、東坡路繞行。
另外,還有部分公交車,如92路、206路、216、251路等有調整,具體請看調整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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