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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城春秋
□吳欣圓
老公的姐姐離婚了,外甥女涵涵判給了她。但她情緒異常低落,沒有心情照顧孩子,我和老公商量,把涵涵接過來住一段時間,也能和兒子小虎做個玩伴。
涵涵五歲了,縱然不解大人事,可隱隱約約還是知道一些。小虎在我面前伸着小手嬌滴滴要我抱抱時,她默默地站在一邊,靜靜地看着,一臉的落寞和羨慕。我看着不忍,伸手把她攬在懷裏。都是孩子啊,五歲,正是在爸媽懷裏撒嬌的年齡。可是,現在,孩子的權利被我們大人生生給剝奪了。
涵涵和小虎在我懷裏嬉鬧着,歡笑着。涵涵的小臉因爲興奮紅撲撲的,臉上綻放出兩朵開心的小酒窩,多麼惹人憐愛的小姑娘啊。
吃過晚飯,我整理好兒童房。催促涵涵睡覺,她慢吞吞地答應了一聲,進去了。安頓好小虎,準備入睡,老公說,你去看看涵涵睡了沒有,別蹬被子了,孩子還小。
我輕手輕腳走進去,見涵涵乖乖地躺在被窩裏,兩隻大眼睛怔怔地盯着天花板。
“涵涵,你怎麼不睡覺?”我坐下來,拉着她的小手問。
“舅媽,我睡不着,以前都是爸爸媽媽摟着我睡的。”
“那你今晚跟舅舅舅媽睡,好不好?”我問道。
“好!”孩子一躍而起,高興地向我伸出了小手。
我把小虎抱到最裏邊,涵涵睡在我和老公之間。涵涵興奮得一會扭頭向老公,一會緊貼着我,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突然,涵涵問道:“舅舅,我爸爸最近工作很忙嗎,他怎麼不回來看我?”老公一時語塞,頓了頓,認真地回答說:“你爸爸最近確實很忙,過一段時間他就會回來了。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你爸爸不掙錢怎麼給你買毛毛熊呢?”
“我不要毛毛熊,我想要爸爸媽媽。舅舅,他們是不是不要我了?”涵涵帶着哭腔,似乎要放聲大哭了。
我和老公連哄帶騙,總算讓涵涵安靜下來了。不一會兒,涵涵睡着了,眉頭還緊緊皺着。
那一晚,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輾轉反側,無法入眠。迷迷糊糊快要入睡時,被老公捅醒了。
“喂!”他說:“我們要好好相愛,爲了孩子!”
“嗯。”我答應。
吳欣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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