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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學和詩歌具有完全不同的品性,前者抽象而後者形象,但是著者卻發現了它們的共通之處,因爲兩者同樣是最純粹的思維形式。
首先我要祝賀蔡天新,他從2011年的遊記三部曲,一下子躍入2012年的數學三部曲,且順利實現預期的目標,抵達第100個國家——坦桑尼亞。
我注意到,他不少新書都是在臨近年終時推出,幸好不全是新作,否則我們更要驚歎他的創作力。比如,其中的一部隨筆集《數字與玫瑰》頗爲耳熟,原來是2010年三聯書店出過初版。
今天,我們總是善於辨認一個單純的旅行家:他從地中海到印度洋,從哈瓦那到布宜諾斯艾利斯,那些神祕的島嶼和熱帶叢林,帶給人一種新鮮的血液;一個單純的數學家:他懷念着那些天才閃耀的人物,不可企及的人物;一個單純的詩人:他談到詩藝,繪畫和音樂。
但是,如果一個人同時是這三者又會怎樣?這正是著名的旅行家、數學教授和詩人蔡天新在《數字與玫瑰》中答覆的。
詩人西川在一篇評論中寫到,“蔡天新對於軼事和小知識的趣味形成了他的淵博,但這種淵博不同於考據性的淵博……他不會伸出一隻粗暴的手一把將你抓住,但如果你被他抓住了,你便無法逃脫。”
說到旅行,我們不免想起那些因此聞名的人物。哥倫布到達新大陸時,依然以爲自己踏上的是印度的土地,在日記中他寫道:“我抵達過天堂的邊緣”;遠行到中國的馬可·波羅曾在元朝爲官多年,回到故鄉時人們以英雄之禮相迎。
雖然在我們的時代,地理學意義上的發現早已完成,但對於個人,遠方仍然充滿着未知和發現的快樂。旅行能使我們擺脫日常生活的確定性,置身到一種不確定的奇妙當中,在別處和不同的生活方式,也許能給我們帶來更多的撞擊和靈感。
對於著者而言,每一次旅行都是雙重意義的。“我們絢爛的生命是由一次又一次奇妙的旅行組成的”,如果說人生也是一次漫長的旅行,那麼數學和詩歌,則是著者長期旅居之所。儘管通常看來,數學和詩歌具有完全不同的品性,前者抽象而後者形象,但是著者卻發現了它們的共通之處,因爲兩者同樣是最純粹的思維形式,而將旅行、數學和詩歌一以貫之的,則是心靈和智力的自由。
而他寫下的文字,也許能將自由傳達給閱讀它們的每一個人,也就是說,閱讀構成了另一種形式的旅行和抵達,對自由的再次肯定和確認。
《數字與玫瑰》修訂版,蔡天新著,商務印書館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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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