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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爲女工正在清理路基
這是一支由女子組成的工作隊伍,卻從事着屬於重體力勞動的行業;這是一個看似平凡的崗位,卻承擔着武清公路養護美化的重任。或許,沒有人關注烈日下或是寒風裏她們忙碌的身影,但她們依舊無怨無悔地埋頭苦幹。她們伸出長滿老繭的雙手,讓人們感到震撼。然而,這些可愛的公路養護女工們,卻流露出自豪的神情。透過她們黝黑的臉龐和純樸的笑容,人們看到的不僅僅是艱辛,更多的是責任。
-記者楊嶺王春晶
早春的風還有些清冷,記者跟隨區交通局公路管理所東南行養護站的負責同志,來到女子作業隊的工作現場,感受她們與衆不同的風采。
工作面前男女平等
幾十分鐘的車程後,公路養護女工的身影進入了記者的視線,她們身穿黃色的工作服,在車流如織的公路邊揮動着鐵鍬,她們或胖或瘦,或高或矮,但幹活的利落勁兒卻如出一轍。我們的車子停了下來,工作人員立即在周圍擺上了警示柱,若不是親臨現場,真的很難想象,這不僅是一項艱苦的工作,還存在着一定危險。養護站的同志說:“今天只是在路邊作業,要是修補路面,或是修剪綠化隔離帶,特別是在高速公路上,那才叫驚魂動魄呢。”我們舉起相機,準備記錄下這些場景。面對鏡頭,女工們有的掩面而笑,有的羞澀地轉過了身,而當她們揮起鐵鍬,又漢子般地抖起精神。這就是公路養護女工留給我們的最初印象,剛柔之間流露出中國傳統女性的勤勞與樸實。
現在這支女子作業隊共9人,她們的責任路段是南東路和前進道,但實際工作是哪條路段有了情況就支援到哪裏,工作繁雜而勞累,除了對路面的養護、修補、清潔,還要對路邊的設施、景觀花木進行維護。公路養護是一項又累又髒的體力活,一年四季在公路上作業,風吹日曬,雪打雨淋,即便是身強力壯的漢子,都有些吃不消,何況是一些身體纖弱的女同志。“分工的時候會不會照顧一下女同志?”記者問道。“不會,工作面前,男女平等,這是公路養護工人一貫的工作作風。”養護站的同志介紹說,“她們負責哪個路段,就意味着承擔了那條路段的全部工作。有時候這支作業隊支援其他作業組工作,男同志幹啥,她們就幹啥,打草、鋸樹、清淤、融雪……有活一起幹,有任務一起上,從未推諉。”
愛崗敬業任勞任怨
爲了更深入地瞭解公路養護女工的內心世界,記者打斷了她們的工作,攀談中,我們收穫了更多感動……
女工們說,公路養護看似簡單,但卻非常辛苦。春季要對公路行道樹進行種植、補植,一米見方的樹坑每天至少要挖十幾個。每到夏季,揹着沉重的打草機,修整邊坡的雜草,有時打草機拍起的石子打在腿上、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爲此,不得不在悶熱的夏天穿上厚厚的衣服,儘管如此,也常常受傷。到了秋季,所有的樹木、橋樑、標誌牌都要粉刷一新。“冬天會不會清閒些?”記者問道。女工們笑了笑,繼續說着,冬天除了日常的路面養護清潔,還要修剪樹枝。如果有降雪天氣,只要雪覆蓋了路面,就要進行清雪融雪工作。現在大家都養成了每天看天氣預報的習慣,只要有雪情,不用領導通知就自動趕到單位。“雪情就是命令!”成了多年來約定俗成的制度。去年冬季,武清連降幾場大雪,爲了及時保障道路通暢,她們不分白天黑夜,和男同志一起,搬貨裝車,撒鹽融雪。一天凌晨,在執行融雪任務時,同事發現平時幹活利落的張學麗吃力地揮着鐵鍬撒鹽,起初男同志還拿她打趣說道,到底是“娘子軍”,身單力薄。直到工作完成,他們才知道當時張學麗正在發高燒。女工頑強的工作精神,讓男同志對這支“娘子軍”不得不刮目相看。
在女工們看來,苦累點不算什麼,但比起男同志,確實要付出很多。每次出工至少要半天回來,趕上棘手的活一去就是一天,尤其是在城區以外的公路作業,幾乎找不到一個公共廁所,所以只能少喝水,甚至不喝水。若是天涼時還好,要是夏天,就更難熬了。有時中午在露天用餐,一口風一口沙,飯菜剛吃幾口就涼了。“是不是覺得很苦?”面對記者的問題,女工們相對而笑,她們說,看到整潔平坦的公路,看到路邊賞心悅目的景緻,苦點累點也覺得很值得。
長年的公路養護工作,讓她們白皙的臉龐變得黝黑,讓她們細嫩的雙手長滿了老繭,可是再苦再累,她們卻毫無怨言。由於工作突出,去年,這支女子作業隊被區婦聯授予區“三八紅旗集體”榮譽稱號。
有愧家庭無愧事業
沒有節假日,沒有規律的作息時間,也許夜間緊急行動,也許凌晨開始工作,長年累月的忙碌,讓這些上有老,下有小的護路女工們,對於家庭的照顧自然少了很多,這也意味着家人要付出更多。這些,常常讓她們感到內疚,感到不安。
今年40歲的羅紅蓮,丈夫在公安部門工作,孩子在市區上學,家裏還有一位80多歲患有小腦萎縮的婆婆,老人只會簡單地熱熱飯,每次上班前,羅紅蓮都把飯給老人做好,她怕煤氣危險,就買了一個電磁爐教老人使用。老人記憶力不好,不認路,羅紅蓮上班時只能把老人反鎖在家裏。一天夜裏,羅紅蓮下班回家,發現老人不見了,心急如焚的她顧不上給丈夫打電話,一個人跑到外面尋找,直到深夜纔在小區的院牆外找到。當她看到老人在漆黑的夜幕下蜷縮地倚在牆角,心疼的淚水一涌而下,她說,如果老人出了事,她最對不起的就是丈夫。
其實作爲女人,最能觸動內心的還是孩子。鄧紅告訴記者,她的孩子今年六歲,爲了工作,孩子很小的時候就送到幾十公里外的崔黃口老家,讓老人幫着照看,有時候一個月才見一兩次,每次離開,孩子都依依不捨地拉着她的手問“媽媽,你什麼時候再來看我!”說到這,鄧紅抿了抿嘴,淚水浸溼了眼眶。
聽着護路女工的故事,心中無限感慨。她們用滿腔的工作熱情築就起新時期女性的風采;她們用辛勤的付出,描繪出武清發展建設中一道靚麗多彩的風景。或許,作爲子女她們愧對老人,作爲母親她們愧對孩子,她們說自己不是一個好妻子,但作爲公路養護工人,她們無愧於閃光的榮譽,更無愧於肩上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