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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國文癡情於文學,緣於少年時的一次“偶然”。那天,做完老師佈置的作業,無所事事的我便瞄上了堂屋的一個老式的桌子。桌子中間有一個大抽屜,當我好奇地把抽屜拉出來,在下面發現了一摞摞發黃的書。趁父母不注意,我拿了兩本放在被褥下面。母親怕影響我的學習,是反對我看“閒”書的。我把閱讀的時間轉移到晚上,無論心裏多麼備受熬煎,多麼想知道里面的情節,也決不在白天看一頁。等母親睡去,我躡手躡腳地爬起來看書。怕母親發現,我把煤油燈放在被子裏,用一隻腳懸在空中支起一個空間,如飢似渴地讀着。有一天不小心把煤油燈打翻了,嗆人的煤油灑了一被窩。我知道這頓打是免不了。母親並沒有打我,她告訴我,必須先做完作業,才能看書。從那時起,我和文學結下了不解之緣。
師範畢業後,我到一個小鄉村教書。遠離縣城,孤燈相伴。於是,就趁週末到縣城的圖書館借書來讀。在圖書館浩瀚的書海前,我曾經發誓要讀完圖書館裏所有的圖書。那段時間,我去文化館換書的頻率令圖書館的管理員瞠目結舌。我閱讀了巴金的《家》、《春》、《秋》,老舍的《四世同堂》,路遙的《平凡的世界》以及高爾基的激流三部曲《童年》、《在人間》、《我的大學》、托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奧斯特洛夫斯基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等許多中外文學名著。通過大量的閱讀,我領略了文學的魅力,文學成了我多年來苦苦追求的夢想。
第一次發表作品是在縣裏的文藝報上。我的處女作《飄來了,楓葉》發在了報紙的頭條。我雙手捧着那張浸着油墨清香的報紙,激動和喜悅讓我情不自禁,流下了眼淚。從此,懷揣着那把文學的聖火,開始踏上坎坷曲折的文學之路。眨眼二十多年過去,我仍初衷不改,蹣跚而執著地守望着文學的殿堂。斷斷續續在業餘時間寫出許多散文、隨筆、小說,發表在幾十家中央和省市級報紙雜誌上,有些文章還在省裏獲了獎併成爲當地晚報的專欄作家。
有位作家說過,“文學是一門很奇怪的事業,誰一旦接觸了它,就不能捨棄,忘懷。它像一位美目流盼的姑娘,對誰都投以青睞,卻又若即若離”。儘管在文學的道路上我已不再有少年的天真和青年的單純,但心頭卻依然懷有當年那個關於文學的夢想。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依然會用手中的筆敘述自己對人生至真至誠的感悟。
當萬籟俱靜,人皆入夢時,我會獨守一方安逸的小天地,伴着一縷燈光,細細品味文學的樂趣和真諦。天命之年,來日苦短。我會一如既往地沿着鋪滿荊棘和繁花的文學之路蹀躞前行,直到永遠!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