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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那部《西雅圖夜未眠》,因爲它是浪漫姦情的發源地。任何一個偷偷意淫過姦情的女人,都不想錯過這樣的城市。”《北京遇上西雅圖》的同名小說開頭,薛曉路對文佳佳去西雅圖的動機這樣寫道。
薛曉路很火,這位女導演自編自導,用了39天拍攝的《北京遇上西雅圖》已打破了馮小剛導演的國產愛情片《非誠勿擾2》4.7億的票房紀錄。華藝出版社趁熱打鐵推出的同名小說很快就要上市了,由於電影篇幅有限,文佳佳對於選擇西雅圖的動機以及她對於愛情的態度,沒能在電影中呈現,在小說版中,這些內容將被細膩地呈現出來。
日前,忙裏偷閒的薛曉路終於有了空閒時間,跟記者聊起了《北京遇上西雅圖》。打破了國產愛情片票房紀錄,記者問她滿意嗎,她淡淡地回答,“還可以。”看不出志得意滿的驕傲。
薛曉路今年43歲,畢業於北京電影學院文學系,曾在澳州留學,如今是電影學院的教師。她在學校教書時,常對學生們說,畢業後,不妨去電視臺做幾年的編導。這番話源於她當老師前在央視做紀錄片編導的經歷。某種程度上,正是這段經歷使她對各種社會問題非常敏感。她的處女作《海洋天堂》關注的是孤獨症患者,《北京遇上西雅圖》中又能看到“小三”、“到美國生孩子”等現實問題。
但與很多導演願意將殘酷的現實硬邦邦地呈現在觀衆面前不同,在薛曉路的電影中,看不到道德批判的“力道”,有的只是淡淡的憂傷、冷靜的觀察、善意的寬容,你很容易從她的電影中看出女性的立場與格局。
她知道對社會現象作出一種簡單的判斷是偏狹的。現實中,“對”與“不對”、“好”與“不好”,總是相對的。所以她讚賞的男人品行是寬廣和敦厚,說到底就是要寬容,這也是她在電影中的態度。
1994年就開始當義工
記者:1994年的時候,你就已經去“星星雨”當一個孤獨症的志願者了,你是如何考慮的?
薛曉路:我當時是偶然的,1994年我還在北京電影學院念研究生。讀本科時,看過《雨人》,對於片中的達斯汀·霍夫曼扮演的孤獨症的角色,印象深刻。但當時只覺得這個人物很奇怪,很好玩。怎麼會有這種人?1994年我一次很偶然地在《中國婦女》雜誌上看到一篇介紹當時國內第一家培訓孤獨症的機構——“星星雨”的文章,裏面有對創辦者田慧萍老師的介紹。
哇,原來真的有這種人啊!真有這種病!在我的印象中,孤獨症是電影中出現的人,只有在美國纔有。
一看這個機構就在北京,好奇心驅使我想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另外,我對田慧萍這個人本身也充滿好奇。加上離我當時住的地方很近,有一天沒課,我就找過去了。在與田慧萍聊天的過程中,我發現,她是一個特別有魅力的女人,包括談吐和風韻。甚至包括這個小小的簡陋的環境,都讓我特別有親切感。那時候,大家都沒有“志願者”這個概念。趕上能做什麼,就做什麼,很自然。
記者:爲什麼能堅持這麼多年?
薛曉路:我個人覺得,做義工是一個很長期的選擇。最早去的時候,就是幫助照顧這些孤獨症的孩子。後來他們改變了思路,由培訓孩子轉變成以培訓家長爲主。因爲家長都在,基本上就不需要人來照顧這些孩子。我工作後,就會盡量利用自己的資源,拍一些他們的東西。他們開會的時候,我幫他們做一些影像記錄。當然這些事情都是免費的。爲了拍《海洋天堂》這部電影,我做了大概有5年時間的準備,在這個過程中,我的一些學生了解後,也開始學着去那裏做義工。我自己每年也會做一些捐助或捐贈。如果你有一顆幫別人的心或者是幫助別人的能力,你就是一名義工。
我覺得人都是平等的
記者:不管是《海洋天堂》還是《北京遇上西雅圖》,你對片中人物都抱着一種寬容的視點,甚至對於人人喊打的“小三”文佳佳,也把她對老鍾之間的真情描寫了出來,爲什麼?
薛曉路:這個和我個人的價值觀有關。我真的覺得,我們生活在現在這個現實社會中,所有的存在都有它的合理性。社會有社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