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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年紀的人都記得,1968年8月,爲鼓勵制止武鬥有功的“工人毛澤東思想宣傳隊”,偉大領袖把外國友人贈送他的禮物——一籃芒果轉送給了“工宣隊”。那是我第一次知道還有這種人腎形狀的熱帶水果。那芒果,一時比西王母的蟠桃還要貴重許多。
芒果我國南方也產,如今早已不足爲奇。《壩上街》中的趙奶奶搬入公寓樓後,就拎着孫子買給她的一籃芒果,樓上樓下地給新鄰居們派送,以表達親善街坊、聯絡新識的情意,這也是老壩上街有福同享的老習慣。誰知多數人家連防盜鐵門也不開,還有人斥責她是要飯的,有人將收下的芒果又當垃圾扔了!老人因此嚎啕大哭。看到這裏,我也忍不住心頭顫抖,老淚縱橫。趙奶奶的痛哭,以及她後來夜宿剛被拆去的老宅廢墟,都是對老壩上街亦即華夏民族淳樸忠厚,古道熱腸,睦鄰友善,和諧共存等傳統美德的痛徹肺腑的呼喚。這呼喚順暢合理,切中時弊,入木三分,因而更震撼人心,就像有評論家說的,感天動地。
值得一提的是,《壩上街》中像這樣珍珠般閃光的橋段、道具比比皆是,比如虎子、家法板等等。因此說,它比一般劇作更深刻,更動人,更引人,也更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