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走進清城區橫荷街車頭村委會明眼塘村小組,處處可見“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的景象。該村不少村民以養殖烏鬃鵝爲生。
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裏有一孵鵝戶,戶主居然是一對大學生夫妻。他們充分利用在大學裏學到的知識,通過網絡、報紙等媒介,瞭解市場走向;通過多方對比了解,下血本購置了3臺當前較爲先進的孵鵝機器,經過7年的努力,成爲該村的孵鵝大戶。
在禽流感之風盛行當前,這對夫妻坦言,鵝苗價格直線下降,從原來的每隻20元下降到現在的9元,養殖場目前正處於虧本的邊緣,“讓禽流感快點過去。”是他們目前最大的期盼。
知識先導??
博學夫妻創新孵鵝
黃衛寧畢業於培正商學院計算機專業,大學畢業之後,在一家公司打工,因爲不適應上班的節奏,他毅然辭工,於2006年自願回鄉下當學徒,跟着父親一起學養鵝。一年多後,他迎娶了畢業於雲南師範大學工商管理專業,當時正在工廠打工的潘泳怡。從此,黃衛寧正式接手父業,這對大學生夫妻也自然而然成爲孵鵝專業戶。黃衛寧說,潘泳怡因爲要帶孩子,所以,孵鵝的工作大部分落在他手裏,“她主要是在賣鵝苗的時候幫手交貨,偶爾幫忙餵養種鵝。”
孵鵝這份工作看似粗活,浪費了他們在大學裏學到的知識。但其實,大學的知識積累,爲其孵鵝提供了強大的智力支撐。黃衛寧表示,空閒的時候,他們經常會通過瀏覽網頁、報紙等方式,瞭解市場對鵝苗的需求量,有針對性地孵鵝。“市場對哪種鵝苗的需求量大,我們就多孵哪種鵝苗。”因爲他有足不出戶就能知天下事的本領,所以周邊的孵鵝戶也經常過來“取經”。“他們經常會問我哪個時候出苗利潤多點,然後就在那個時候多出苗。”
“我們倆都是年輕人,比較有創新精神”。這個“新”不僅指孵鵝知識結構的調整,還指機器設備的更新。黃衛寧說,他通過網絡,瞭解到目前國內較爲先進的孵鵝設備,在村裏的孵鵝戶還在用舊機器的情況下,率先花血本購進了3臺最新一代的孵鵝機器,大大提高了鵝蛋出苗的效率。“舊的機器才9000多元,新的機器要20000多元,但保溫性好,出苗率高,出來的苗也都是優等苗,很少死苗。”
創業艱辛??
禽流感空襲養殖場處虧本邊緣
經過近7年的奮鬥,這對大學生夫妻養殖場的種鵝數量由原來的1000多隻增殖4000多隻,年純收入也由原來的20多萬元提高至100多萬元。這表面看似一帆風順,其實近幾年來風險不斷。黃衛寧說,去年養殖規模不斷擴大,孵鵝設備由原來的1臺增至3臺,過大的功率導致電線短路,整個養殖場慘遭火災,損失超過10萬。“機器燒壞了,鵝苗全死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做好養殖場重建工作之後,禽流感又憑空襲來,給他們孵鵝以來最沉重的打擊。“以前鵝苗是20元/只,現在價格掉到差不多9元/只。目前已經處於虧本的邊緣,只能求保本了。”當問到夫妻同爲大學生,有沒有想到什麼妙招對抗禽流感時,他嘆了口氣,“能有什麼辦法?只能希望禽流感快點過去,我們的生意也好做點。”
壯志難酬??
鄉下工人難找
目前,黃衛寧每天早上5點多就起牀,爲孵鵝機器裏的鵝蛋轉動方向,讓鵝蛋能受熱均勻。晚上因爲要給種鵝餵食、清掃衛生等,經常忙到9點左右才能休息。如此勞動強度讓這對大學生夫妻有點吃不消。一直以來,他們都想僱傭工人減少勞動強度,但合適的工人並不好找。他表示,因爲工作時間長,養殖場味道難聞等因素,很多人都吃不消。此外,孵鵝也是一門技術活,例如如何配飼料,讓種鵝吃了能多生蛋;如何調試儀器溫度,讓鵝蛋儘快孵出種鵝等,都需要時間學習,但現在的年輕人往往沒這個耐心。“幾年前僱過一個工人,一開始他什麼都不懂,教他也不學。所以沒能持續下來。”
目前,這對大學生夫妻的養殖場僅有20多畝,場地限制了這對年輕人潛能的發揮。他們希望,在禽流感過後,能拿到更大的場地,找到肯幹、肯學的工人、通過與大企業合作等方式,進一步擴大養殖規模,增大效益。
南方日報記者林曉瓊
通訊員何映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