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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7年,英國莎士比亞劇團到巴黎演出。在看戲過程中,24歲的柏遼茲愛上了愛爾蘭女演員哈麗特·史密森。然而,後者對柏遼茲並不來電。
輸愛不輸人的柏遼茲決定先磨刀再砍柴。在單相思裏潛伏3年後,柏遼茲的天才突然爆發,他的《幻想交響曲》如一頭美麗的怪獸橫空出世,盡掃法國音樂的平庸和不景氣。假道《幻想交響曲》,柏遼茲迅速實現了從文藝青年到著名作曲家的蝴蝶蛻變。更有甚者,《幻想交響曲》告捷後,柏遼茲牢牢掌握了征戰情場的“制空權”,“俘獲”史密森小姐芳心指日可待。
柏遼茲以他擅長的春秋筆法對《幻想交響曲》進行了描繪:“一個多愁善感的年輕音樂家,在失戀後服毒,但劑量不夠未能致死,遂墮入夢境魔幻。在鴉片的作用下,其高燒的大腦不斷冒出詭奇的音樂意象,從中釀出一個跟苦愛有關的固定樂思,於整部交響曲中忽隱忽現。”
某種意義上,《幻想交響曲》是一劑柏遼茲爲醫治自己的熱病所配製的特效藥,幾個療程下來,他傷口痊癒。毫無疑問,柏遼茲通過征服世界征服了女人。1833年秋天,哈麗特·史密森成了他的第一個妻子。
寫罷《幻想交響曲》,柏遼茲的幻想隧道繼續延伸,先後完成了《萊利奧》《哈羅爾德在意大利》《本韋努託·切利尼》《羅密歐與朱麗葉》《葬禮與凱旋交響曲》《特洛伊人》等重量級傑作。這裏面,帶中提琴聲部的交響曲《哈羅爾德在意大利》堪稱佼佼者,其“酒精度數”之高,不遜《幻想交響曲》。該曲靈感源自拜倫的敘事詩,中提琴獨“唱”出的哈羅爾德主題旋律,寓滄桑於富麗,有抒情男中音之美。
1854年,哈麗特病故。儘管柏遼茲早已移情別戀女歌手瑪麗·萊奇奧,但髮妻的死讓他遭受重創:“哈麗特是一架豎琴,她奏響了我的音樂,包括我的喜怒哀樂。可現在,琴絃斷了。”知友李斯特寫信安慰柏遼茲:“她激發過你的靈感,你愛過她,歌頌她,這已經足夠。”悲催的是,柏遼茲的續妻瑪麗八年後也去世了。從此,命硬的柏遼茲只戀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