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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11歲,誰相信?一個小不點,看上去最多剛上一年級的娃。
小明問老爹:“我怎麼老不長啊?”
爹說:“過年你摸過門樑嗎?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不聽。”吱扭一響,一口老酒下肚,很愜意地咂咂嘴。這是老爹的習慣,表示:天塌下來大個子頂,煩不了。
小明問老媽:“媽,有什麼好吃的,讓我吃了長高點,我……”
老媽說:“急什麼!有人長得早,有人長得遲,你就是長得遲的人。你們老艾家人,都長得遲。再說,男孩兒長得遲,正常,不是不發,一發如雷。”老媽趕場子去了,麻將是她永遠的愛好。
小明知道說不過媽。她一開口,言簡意賅,就把小明“不長”的原因和希望說了個夠,聽着還都在理。
小明希望“一發如雷”,但希望盤旋在腦海裏,沒用。早先,班裏的張能比他還低半個頭,可去年說躥就躥,現在和小明絕對不是一個級別。還有矮爬爬羅剛,父母都是小矮人,用他自己的話說:對長高這事兒基本不抱希望。可上個月,也許是上上個月,羅剛發豆芽似的往上長。現在小明看羅剛除了仰視,一點辦法也沒有。
小明得自個兒想辦法。
小明早先不喜歡吃雞蛋,現在,他提出並付諸實現:每天早上幹掉兩個雞蛋。小明不喜歡吃肉,現在,每天中午,他都要吞噬魚肉,增加營養。小明不喜歡吃黃瓜,現在,除了蘋果、橘子,他每天要啃兩根黃瓜,以平衡營養。
小明打開冰箱,將昨天吃剩的半根黃瓜取出,他看到了一個奇蹟:黃瓜變大變肥了,還開出了小小的黃盈盈的花。“我有辦法了!”小明將黃瓜捏在手裏,遲遲不敢下口。被咬過的黃瓜,放在冰箱一夜還能長大開花,它吃的是什麼呀?
小明拿起電話:“媽,你快來家,我昨天吃了一半放在冰箱裏的黃瓜又長大變肥,還開花了,它‘一發如雷’啊!”“你這孩子,腦筋壞啦?”老媽不解,“再胡說八道,真要搞點激素給你吃吃,讓你像黃瓜一樣,在冰箱裏也能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