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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非常閨蜜》中現實幹練的外企高管;她是《遠遠的愛》裏個性強勢內心柔弱的冷玉萱;她還是《請你原諒我》中堅強冷靜的吳晴……她飾演無數角色的背後有一個共同的名字——演員吳越。
在浮華喧鬧的名利場中,吳越是一個現實的理想主義者,溫婉嬌弱的外表下藏着一顆對明星身份清晰理智判斷的心。她認命,因爲她知道女演員成名伴隨的代價有多不易;她堅持,因爲她拒絕一切誘惑只追求角色最初的感動。在經歷過事業的頂峯與低谷後,在感受了愛情的無畏與傷痛後,吳越依然能保持身上那股獨有的書卷氣,享受生活別樣風景給予的觸動和感悟。一如當下的她,人淡如菊,心素如蘭,放慢腳步,調整方向,卻打開人生的另一扇窗戶。
吳越是一位熱愛北京的上海人。她喜歡老北京原汁原味的老建築和地道的小吃,休息時她常常衣衫簡樸戴着鴨舌帽去四合院串門。她笑着說,她喜歡發生在老建築裏的舊事,這樣的生活古樸而有質感,是她最直接能學到的“演員自我修養課”。一個午後,她與我們談起吃的那些事——
吃能看出人的品格
搞藝術的吳越,對於味道非常敏感。“我最要好的朋友都會做飯,而且都比較愛吃,所以才叫‘物以類聚’嘛。我覺得每次最好吃的一頓飯肯定是拍完戲之後,因爲平時吃盒飯吃得太多了,去下頓館子會覺得什麼東西都想吃。但我非常支持現在提倡的‘光盤運動’,點菜的時候我會非常注意,因爲我不想浪費。”吳越在春節的時候發過一篇微博,提醒大家不要大吃大喝,要尊重食物,最好能適可而止。“吃飽了就可以,不要浪費,否則就是對自己和生命不尊重。因爲吃是一種慾望的體現,人的慾望還是需要有些控制的。如果慾望失控,有的人就吃出了脂肪肝等等富貴病。現在很多東西都是由人的慾望造成的,包括天氣,包括對大自然生態的破壞。其實,吃也是其中的一部分。我每次看到鯊魚被扔在海灘上,和人們無節制地去吃魚翅、猴腦這些東西,就覺得過分。在吃這件事上,能看出一個人的品格。”
基於這樣的認識,所以吳越和朋友出去吃飯一定不會點得奢侈。“如果你需要營養,點剛剛好就可以了。中國人習慣出去請客吃飯一定要點‘冒’了才禮數周到,這種東西在新時代應該改變了。種地的農民是辛苦的,被屠宰的動物也很可憐,不鋪張浪費、暴殄天物就算是積德了。”說到這個話題,吳越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其實積德並不是通過別人來給自己積德,而是對自己的一種祝福——你對食物的尊重就是對自己的尊重。即便是尊重一草一木,我相信也會得到祝福。”
吳越在圈內外有很好的人緣,她不僅是各大熱播劇爭相力邀的對象,同時也是朋友圈內的“熱心腸”。“演員可能會有條件講究一下,但劇組的工作人員就很苦了。所以,有時候我會讓朋友燉一大鍋湯,在晚上拍夜戲的時候送到劇組來,大家一起分享。”在吳越的潛意識裏,平時覺得很好吃的東西到了攝製組就會變得更好吃,因爲條件比較困難。“特別是在農村的時候,雖然有很好的食材,但是沒有人幫你做。如果你去做一下,就會覺得什麼東西一到劇組就會變得更好吃。”而每次拍戲回來,她都會要求阿姨“隆重”地做些菜打打牙祭。對於“隆重”,她是這樣解釋的——“比如蘸的料、醋之類的,就是要熱的,蒸一下。現在我是不吃了,原來喜歡吃大閘蟹的時候,蘸糖、薑末和醋,然後用鍋蒸,蒸熱了再蘸着吃。北方一般就用醋和姜蘸着吃就是了。而南方人就喜歡蒸一下,這個就叫‘隆重’,並不是吃魚翅、燕窩之類的東西。這種‘隆重’可以說是對自己的一份愛護吧,或者說是對自己勞動之後的一個犒勞。”
想吃什麼身體一定是缺的
吳越坦言自己的健康觀是“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人是一部很微妙的機器,如果你想吃,你身上一定是缺的。我不太喜歡遵守大家都說的那些事,比如說我聽過人一天要喝八杯水,但我認識很好的一箇中醫大夫就說,你的體質不能喝太多的水,喝完後你會這個地方腫,或者那個地方不舒服。所以說,現代人都太想健康了,以至於有些盲目。比如說之前的綠豆風波——‘綠豆能治百病’,現在綠豆不見了,又出來個檸檬可以抗癌。我覺得每個人需要的東西是不一樣的,有的人吃甜的會高興,有的人吃鹹的會痛苦,不要太去遵守一些飲食規則,因爲飲食本身就沒有一定之規,否則也就不會有那麼多菜系了。所以我的健康標準就是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但是要有節制。”
同爲女性,吳越對女性朋友有何告誡?她說:“我覺得現代人都特別恐懼,包括我在內,這個東西有毒,那個地方怎麼樣。反正現在許多吃的東西都有副作用,我覺得如果這些都是真的話,那就不必害怕了,因爲被毒死也比被嚇死強。如果太相信網上說的那些,人就沒法活了。”
準備好好琢磨自己
“我已經拍了十幾年的戲,作爲一個演員,我也希望今年能有一個好劇本,但可能我更想做的一件事是‘準備好好跟我自己打交道’。有的時候你會發現自己到底是誰?你有哪些地方是不能碰的?你有哪些優點,哪些缺點?這些地方可能自己都不太清楚,我要帶着這種狀態去工作,交朋友,去生活,可能會跟原來不一樣。原來那樣的日子可能我已經過得非常熟練了。”吳越的回答頗爲恬淡,“我不太喜歡這種熟練,以前自己總演小姑娘,純潔、善良的,現在我會面臨跟以往不同的角色,這是年齡決定的。所以我可能需要一些新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我目前也不知道,但如果好好觀察自己,可能這些答案會慢慢出來,演戲也好,不演戲也罷,我覺得先把自己搞清楚比什麼都重要。”
吳越說,“人很難做到當下,大部分時間都在想着昨天發生了什麼,我應該怎樣,或者明天我應該怎樣?但是如果你想得太多而忘了現在是什麼的話,其實明天和過去都已經不存在了,因爲明天還沒來,過去已經發生了,所以人永遠生活在期待裏。”
在演藝圈中,多數人都拼命向前,而吳越卻低調得連紅地毯都不願意走。在鏡頭外,吳越過着自己的生活,享受着自己的恬淡。一杯茶,一本書,一張CD,就能陪她度過一個暖陽的午後。
張斌楊文靜攝影: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