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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大雨過後,這個城市的氣溫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調皮青澀,過山車般的忽冷忽熱,而是直奔夏天這個主題了。
對於剛剛經歷過的這個春天,準確地說在有人類歷史記載的春天裏,每個人對春天都有不一樣的解讀。比如,南唐後主李煜在政治上可謂失意甚至失敗,但是《虞美人》裏“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的愁緒成就了他的詞壇地位。
社交媒體時代對文人墨客最不靠譜的解讀或許要落到韋應物身上。唐代詩人韋應物從京官到安徽滁州掛職任上寫了他最負盛名的《滁州西澗》。本來是一首著名的山水詩:“獨憐幽草澗邊生,上有黃鸝深樹鳴。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按照道理說當年韋應物應該是到地方掛職鍛鍊,豈料他自認爲是壯志未酬,然後借景抒懷,徒增憂傷。晚上刷微博,有小年輕用這兩句來打情罵俏:一個獨自橫舟,一個春潮急雨,感情是乾柴烈火,硬生生地把古詩解構成有色的段子。
也可能,人家詩人當時就是寫寫風景,聊聊小情小愛,沒其他意思。因爲每個人的內心,都有不可言說的沉澱。不過范仲淹例外。他沒去過岳陽樓,接到滕子京的約稿,欣然發揮了強大的想象力,硬生生地在“慶曆四年春”把岳陽樓的景緻描繪的“浩浩蕩蕩,氣象萬千”。成就了命題作文的典範之作。
有人去國懷鄉,有人憂國憂民;有人解讀民生,有人春色無邊。不管是南朝的樓臺煙雨,還是江南的杏花春雨,春天總是一個令人迷戀的季節。古聖先賢和凡夫俗子莫不如此。
只可惜,我們現在只能從碎片化的景緻裏閱讀春天;從苦逼忙碌的間隙裏體味春天。春風沉醉的感覺更多的時候只停留在心裏。有這一種懷春的心境,也不錯了。
還有人,追憶青春,甚至是集體追憶。星雲大師說,春天不是一個季節,是心境。青春亦然。
獻給剛剛過去的這個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