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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雲二貴三中華,紅塔山下黃果樹,黃果樹下希爾頓。希爾頓身背長劍,斜跨飛馬牌駱駝,手捧牡丹花,行駛在萬寶路上。從大前門過石林淌玉溪,去尋找美麗的阿詩瑪。
以上這首歌謠是我和兒時夥伴玩煙盒時經常哼唱的,至今還能哼唱憶起。兒時和夥伴們喜歡玩的煙盒遊戲是“彈元寶”,當時把煙盒稱爲“元寶”。即把煙盒疊成三角形,放在桌子上或泥土路上,把三角形尖銳處折捏一角,用手指在三角形捏角處向前彈,誰彈得最遠,就是贏家,就可以把彈得近的煙盒收起來歸贏家所有。人數既可兩三人,也可五六人七八人不等。
玩這種遊戲時便哼唱着當時流行的香菸歌謠,其實這首歌謠裏所列的15個香菸牌子,都是20世紀80年代流行的名牌香菸。目前,其中一些品牌依然在市場流通。
香菸盒的遊戲有好幾種玩法,還有一種玩法是拍。也是把香菸盒疊成三角形,但玩法不一樣了。按照香菸的價格,即香菸謠裏哼唱的排位順序。把一個煙盒拿在手裏,放在背後,然後喊一二三,把背後的煙盒在手掌裏伸出來,若是排名第一的雲煙,就是最大,誰是雲煙就先拍。把兩個人的煙盒放在地上或桌子上面,把手掌弓起來,借用一定風力使勁用手拍,若把煙盒拍翻過來就贏了。若只拍翻一個或兩個煙盒,拍翻的煙盒歸自己,沒拍翻的由下一個夥伴繼續拍,直至把地上煙盒全部拍翻完。這種玩法多是三五人玩。
那時候每個孩子的書包裏都有一大堆疊好的煙盒。假如雙方同時出的都是雲煙牌子,而且數量相等,那就再重新出牌,但這種概率一般極少。因爲這種煙盒遊戲是按照當時各種香菸的價格順序出牌的,所以那時候孩子對全國各品牌的香菸價格都非常瞭解,甚至比吸菸的父輩還要熟悉。在我們玩拍煙盒的時候,常常嘴裏面哼着歌謠,一邊拍,一邊大聲喊。
我記得還有一首流傳於阜陽地區的香菸謠,這首歌謠一般是在上學時的課間休息或者放學時,同學們玩香菸盒遊戲時哼唱的歌謠。依稀記得是:
“大前門不走走後門,飛馬奔長城,團結合作大豐收。”
這首歌謠流傳於阜陽地區,當時在大人中流行的香菸是大前門、飛馬、長城、團結、合作、豐收。最貴的是大前門,好像是五毛七一包,最便宜的是豐收,好像是8分錢一盒。
因爲當時是計劃經濟時代,好一點的煙都憑票供應,一個人一月計劃煙也就兩盒。這也是工人階級享有的特權,農民是沒有的。所謂“大前門不走走後門”指的就是大前門香菸,在百姓心目中其地位至少相當於現在的中華煙,屬於高檔煙。當時大前門煙如果沒有權是很難弄到的,所以要走後門。
飛馬牌香菸價格低一些,兩毛多錢一盒,較受歡迎,但也不好買,所謂“飛馬奔長城”指的就是這樣的煙出口。團結是蚌埠捲菸廠產的一種名牌香菸,兩毛錢一盒,市場銷售非常好。合作和豐收是阜陽捲菸廠生產的香菸,合作是一毛五分錢一盒。豐收牌香菸有兩種,蚌埠捲菸廠和阜陽捲菸廠都生產,那時候好像香菸沒有市場專賣這一說。
這首流行於阜陽地區的歌謠反映了那個年代的奢侈品消費特色,是普通菸民生活的真實寫照。時隔多年,曾經與我一同玩煙盒遊戲的兒時夥伴都已步入不惑之年,那種在一起玩煙盒的快樂童年永不存在,我深深懷念那無憂無慮的快樂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