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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事方面的技巧,給我最大驚豔的是本書前5篇。這5篇小說呈現在讀者面前的模樣已完全不同於《鳥,看見我了》。阿乙在前言中說:“小說帶給我的磨難與難堪越來越多。因爲到今天我還沒有徵服它,沒有扭住它的角,讓它雙膝着地。但是總是在這注定失敗的事業中,我感覺自己是英雄。”
讀這本書時,似乎也聽到阿乙在我耳邊不斷地說:我不想再爲任何意義上的成就達成付出一丁半點的努力,也不想再指責任何人任何事任何時代。不是釋然,不是寬恕,而我也仍舊未能找到自己要做的事。如果時間能夠使一切曾經傷害我們的爲我們再一次接受,那仍舊不是釋然,也不是寬恕,而是麻木。我已學會如何應對夜裏的孤獨。
阿乙依舊在直視乏味生活下的荒謬本質,並且使用極度理性的話語來羞辱現代人的理性。如果說阿乙上一本短篇小說集《鳥,看見我了》是在表達對於沒有一粒柏油的邊陲小鎮的恐懼和逃離衝動,那這本小說無疑寫了很多感情,就像是一個疲倦之徒在夢中與那些荒謬的感情往事揮手作別——是《偏執》的放大和擴散。當然,文字掌控和敘述功力的提高是有目共睹的。
讀家:徐兆正
●小說:《春天在哪裏》
作者:阿乙
定價:29.8元
評分:7.5
出版:中國華僑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