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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起飛前驅鳥車都要進行一次驅鳥行動
5月30日零點後,新橋機場將瞬間一齊點亮航站樓和跑道,那一夜從空中俯瞰,新機場將燦若星河。在首個工作日,會有哪些“明星員工”保障她第一飛?本報記者爲您提前打探新橋機場首發的“全明星”陣容,他們都有兩把刷子。
飛機如一架天平
起飛前要“擺平”
黃濤
候機樓管理部客運科副科長
與駱崗結緣:15年
告別駱崗時間:29日中午1點
新橋上崗時間:30日清晨6:30
當金燦燦的陽光斜射進“熱帶魚”航站樓寬大的魚腹中,首日進出港航班信息“刷刷”顯示在大廳液晶屏上,值機櫃臺前,地勤服務人員向早班飛機的旅客微笑、點頭,錄入身份證信息,打印登機牌。
這是新橋機場上班第一天的工作場景,候機樓管理部客運科副科長黃濤已經無數次在腦海裏浮現出這一幕。新橋機場啓用的第一天,他和同事們會在清晨6:30到崗,也就是第一班飛機起飛前1個半小時。
“駱崗機場的關燈儀式我們是無緣親睹了。”黃濤說,爲保證第二天新橋機場正常運轉,他和客運科的一批同事將在29日午間提前從老機場開拔,進駐新機場。
機場內廣播通報的航班信息,旅客和行李在客貨艙位置的安排,還有值機櫃臺所需的登機牌、行李牌耗材預備……這些都得由客運科負責。
就像船在水中行,與駱崗機場結緣15年的黃濤說,客機在空氣中飛行也是同樣的道理,旅客、貨物的安排也有一定之規:“頭重腳輕”或“腳重頭輕”都會給飛行安全帶來隱患。
“客機就像一架天平,天平擺不平,不但耗油還會危及安全。”黃濤揭祕說,提供給旅客的座位號,行李的擺放可都得歸他說了算。
機場“第一門臉”由她坐鎮指揮
趙玲玉
候機樓管理部“翔悅班”組長
與駱崗結緣:5年
告別駱崗時間:29日下午2點
新橋上崗時間:30日清晨8點前
“奶奶,您慢點,身體還好吧?”“小朋友,長得好可愛,第一次坐飛機怕不怕?”
人未到聲先到,聲未到笑已到。話音剛落,一隻熱情的手就已經推起輪椅,牽起剛齊膝高的孩子。
在機場的“第一門臉”——問訊臺工作,沒有這副熱心腸,沒有這副脆亮亮的銀嗓子,真還幹不來。候機樓管理部“翔悅班”組長趙玲玉算是一個。
她對老駱崗有不少“不滿意”。候機樓在擴建前,並沒有能直上直下通往登機口的電梯。每逢遇到行走不便的旅客,如何把坐着輪椅的旅客送上樓,就成了最大的難題。
臨近機場搬遷,趙玲玉和問訊臺的同事就再沒有了休息,按理是“上一天休一天”的工作,結果休息日還得到新機場培訓熟悉流程。即便如此,趙玲玉說,她們這幫姑娘去新機場上班時心情總是更愉快。
“以前,在心裏我們總能找到理由,比如設備陳舊啊,候機樓狹小啊。”趙玲玉說,但在新橋,一切條件都那麼無可挑剔,如果工作再有疏漏,“只會讓你無話可說。”
合肥機場向老人、無陪護孩子、孕婦、盲人、聾啞人等特殊旅客提供的登機服務,有個響噹噹的名字:“特易飛”。身爲“翔悅班”組長趙玲玉還是先笑後說,取意“特別容易飛”。
而到了新橋,趙玲玉和她的“翔悅班組”準備讓您繼續“特易飛”。
破紀錄加班將在轉場夜到來
蘇海燕
貨運部噸控配載主任
與駱崗結緣:16年
告別駱崗時間:29日傍晚
新橋上崗時間:30日清晨5點
駱崗謝幕前,連軸轉的加班加點,讓貨運部噸控配載主任蘇海燕的雙脣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蘇海燕說,她的破紀錄的“最長”加班將在29日到來,連續上班時間將超過60個小時。
這60小時會從29日清晨6點開始,一直持續到31日的夜間,橫跨三天兩夜。
蘇海燕告訴記者,她所在的貨運部要在29日最後一架航班起飛前結束最後的貨物裝卸,並且要連夜將翌日所需的拖斗車、行李車等特種設備運往新機場。30日清晨5:30前,貨運站的營業大廳就將對外開放,靜候前來航運鮮活農產品、活體動物以及第一批從新橋發往各地的快遞包裹。
搬了新家,有些變了,有些還將繼續上演。
“貨運站變大了,樓上樓下一共三層。一層的營業大廳寬敞明亮,這下貨主們總算有地方坐了。”蘇海燕興奮地說。
但停機坪巨大的噪聲,能烤化運動鞋底的酷熱,不會有絲毫改變。蘇海燕說,貨運部多是重體力活,這裏男同事多半曬得賽比黑炭,而且由於常年在飛機發動機的轟鳴中裝卸貨物,同事們的耳朵都不太管用。
海龍鮑魚,黃金翡翠,這些經常空運的生鮮食品、貴重物品在貨運部早已是“常客”。在蘇海燕的履歷表裏,人家可是運送過“國寶”——大熊貓的。
“不止一次,兩三年來,從四川大熊貓保護區運來合肥野生動物園展覽的大熊貓都會從貨運部‘坐飛機’回家。”蘇海燕說,將近200公斤的熊貓憨態可掬地坐在鐵籠裏,前後不過4小時就能平安“到家”。
早起的鳥兒統統要“趕”跑
阮懷文
綜合保障部場務隊副隊長
與駱崗結緣:21年
告別駱崗時間:29日晚22點
新橋上崗時間:30日清晨6點
阮懷文是幸運的,他將陪伴駱崗機場度過歷史性的“最後一夜”,見證新橋機場零點後點亮候機樓和跑道的“開燈儀式”。
簡單說來,老阮所在的機場場務隊,最重要的工作其一是“趕鳥”,其二則是“巡查跑道”。
搬家到新橋機場後,老阮說,驅鳥的面積一下子擴大了兩三倍之多,加之新橋機場建在樓宇較少的高劉鎮開闊地,放眼周邊多是千畝良田,鳥禽衆多,任務艱鉅。
“鳥槍換炮”這句話真實地發生在場務隊的身上。阮懷文說,在新橋機場,爲確保客機飛行安全,他們又專門採購了一臺組合式驅鳥車,能同時鳴放“驅鳥炮”,並且通過高音喇叭播放模仿猛禽俯衝撲捉鳥類時發出的厲聲和慘叫。此外在客機起降的跑道兩端還特意設置了兩門10發的“驅鳥炮”,每隔1分鐘就會自動鳴放以驅趕飛鳥。
經年累月在飛行區驅鳥,鳥兒一看見端着驅鳥槍的場務隊隊員,便即刻撲棱着翅膀飛奔而逃。於是,他們將一名23歲隊員的真人彩照等比例刻在鋁板上,豎立在飛行區。不明真相的鳥兒一看見隊員的“玉照”,就嚇得迅速飛離現場。
老阮說,29日駱崗機場熄燈儀式後,他會開着跑道巡場車夜馳新橋。翌日清晨,僅僅6個小時,在第一架航班起飛前1個半小時後,他就會準時出現在停機坪上,趕跑早起的鳥兒,巡查跑道的角角落落。 □蔣曉東廖根海本報首席記者徐穎奇/文鄭成功虞俊傑/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