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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友直圖/文我工作所在的新美術出版社1954年搬遷到銅仁路,在馬路的對面有一腸湯線粉攤,在它邊上還有一面攤,同事在上班前的一頓早餐,多數在這兩個攤上解決。這腸湯線粉攤的東西乾淨道地,最低價的雖只有腸、線粉,但不減量缺料,至於二角五分一碗的“全家福”,是腸、肚、心、肺齊全,以致有的食客在南陽路口的糟坊裏拎只小酒壺配上一碗全家福,享受一頓既美又能微醺的早餐,何其樂胃乃耳。
這個攤頭還有一個長處──乾淨。他做的豬腸毫無臊氣。並在洗碗水的鍋裏裝上盤香管,利用爐火餘熱燒水洗碗。擺一個吃食攤如此用心可算得上敬業了。這擺攤的,是上海人還是外地人?是落腳在上海的外地人,像我這樣在上海住了七十幾年的仍是個來自寧波的外地人。問題是當年那些“外地人”做這種小生意的人對經營的東西那麼認真講究並持之以恆,而今卻是好不了兩天就走樣了,這是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