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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尋路》導演張多福做客北方網新聞會客廳 |
主持人:除了這樣的一個大場面的刻畫之外,我們還看到《尋路》當中還有很多細膩的刻畫。
張多福:對,我前面說到了大的會議歷史真實的那一面,我們是不會輕易動也不會改它,更多的是增加了一點小的細節方面的東西、還有情感方面的東西。包括像毛澤東和賀子珍,他們兩個相戀,一個是在井岡山上,最後他們宿營在一個村子裏,突然被敵人包圍了,就在他們突圍的時候經過一場巷戰,在巷戰的過程中,敵人堵住了巷道的口,毛澤東他們出不去了,賀子珍這個時候急中生智,突然告訴敵人說我們沒子彈了,願意投降交槍。當時賀子珍是持着雙槍,她把另外一把槍扔出去,敵人以爲她交槍了,最後敵人也從掩體後面出來,毛澤東和賀子珍加上警衛員一個一個走出來,但這個時候賀子珍另外一把槍就藏在身上,當敵人得意地覺得抓住了他們,沒想到賀子珍這個時候抓住了時機拿出了另外一把槍,乓乓幾槍把敵人消滅掉了。當她打完之後從地上撿起另外一把槍,就是開始前面扔下去那把槍,毛澤東用敬佩的目光看着她,這段戲是我們自己加的,希望讓觀衆能夠感受到賀子珍不是光會舞槍弄棒、使得雙槍的女人,她有她細膩的、有她智慧的另外一面,這一面讓毛澤東看到了,所以毛澤東對她產生了一種情感。
還有另外一場戲,毛澤東病重需要參加一次會議,但這時下着大雨,路途很遙遠,派了很多戰士來擡他。賀子珍當時懷着孕,打着把傘,護衛毛主席去參加會議。當走到河灘的時候因爲下雨河水上漲,上漲了以後過不過去,毛澤東說繼續前進,賀子珍給他撐着傘,這個時候擔架隊伍就淌水。當時我在拍這個的時候,想到《英雄兒女》在擡着王芳過鴨綠江的河,想着在拍攝上多設置一些障礙,讓演員更有的發揮,所以當毛澤東擡到河中心的時候,對岸的戰士看到毛澤東來了,就全部衝下水去接毛委員上岸。在接他的過程中,賀子珍那時候懷着孕打着傘在水裏面,這個時候另外一個女戰士曾志,從岸上向賀子珍跑過來呼喊着子珍大姐,這時候的賀子珍打着傘挺着懷孕的肚子,看着毛委員被接上岸,自己流下了眼淚,最後手中的傘落在水面上,這個傘隨着水面慢慢地漂走,賀子珍跟曾志擁抱在一起兩個人在痛哭。當時拍這個戲就是讓我腦中浮現的是戰爭的殘酷,所以這一段就是戰爭和女人。這種很細微的情感的表達,這個是在以往很多革命題材戲裏很少加入的東西,我們這次爲了讓它好看,又能感染觀衆,不是慷慨激昂地開會做報告,因爲是退去光環的一些偉人領袖,更多的表現他們的平凡人生光輝的一面,通過細節的展示和表現,能夠讓觀衆喜歡這些人物,他們就是活靈活現的賀子珍、毛澤東,他們都是人,正常的人。
主持人:我們這部戲應該是一個大製作了,選景上非常用心,在我們天津選了很多景包括在上海,我瞭解拍蔣介石和宋美齡世紀婚禮的時候也是頗下了一番功夫?
張多福:對,這個戲首先我覺得對演員這塊,化妝造型都有專家把握,服裝方面也都有資料。我覺得比較困難的是年輕演員表演分寸的把握,還有一個是場景。因爲現在的場景都很現代化,很難得找到合適的。我們在江西、上海尋找了很多場景。我們主要開始拍攝是在天津,幾乎天津所有適合的建築,像南開大學、利順德等等,我們全都去看了。第一集杜月笙騙汪壽華來赴宴那場戲是在梁啓超紀念館拍的,因爲那是第一集開場的戲,我們希望有一個特別好的環境。蔣介石的很多官邸,我們尋找了很多地方。只有天津的利順德,經過跟各方面的協調協商之後,覺得那個地方的氣質感覺、整個的色調方面像總統級的,最後大家確定在那。實際上這次天津的場景在戲裏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天津的很多場景都給我們的片子增色不少。
主持人:兩集播出之後觀衆也在反映,雖然是一部歷史戲,其實對於大多數來說五次反圍剿、秋收起義這一系列的事情我們是深諳於心的,但是我們看起來這部戲依然覺得現代感很足,我們是不是在整個的剪輯包括之前的拍攝,在設計上也融入了一些迎合觀衆口味的一些東西?
張多福:在接手擔任《尋路》導演的時候,我當時告誡自己,我們既要保持原有革命史詩的創作,但是還有一點,我們也希望我們拍攝的這種紅色革命題材能讓現代的觀衆願意看。就要從我們怎麼樣去講述這段故事入手,一定要感受到現在觀衆的欣賞節奏和欣賞心理,如果我們還用傳統的敘事節奏特別慢,緩慢的娓娓道來的形式,可能現在觀衆不接受它。那我們在這裏頭融入很多現代講述的方法,雖然是幾十年前的事,能夠讓觀衆感覺到它不那麼遙遠,整個從外部的表達形式上讓觀衆更能接受。這個是我們的《尋路》如何講述故事的形式,達到的效果還是可以的。
主持人:一個創新點。
張多福: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