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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圖:宋嵩
“大年三十中午,搶了幾個朋友的紅包之後,自己也特想發紅包,爲了綁定銀行卡,我特意跑了趟銀行。”公司管理人員劉先生說,“過完搶紅包的癮,索性就將卡里的活期存款轉到了理財通。”
“工作後每年都給三個表妹壓歲錢,一人100元。今年在微信上讓她們‘搶紅包’,老二搶了178元,老三才搶了51元,老二說請大家吃冰激凌。”打工妹小李覺得“搶紅包”讓發壓歲錢變得更有趣,更能增進感情。
春節期間本該是各行各業“刀槍入庫”的休閒假期,然而馬年春節,各路移動支付卻是“兵戎相見”,更有人將微信“搶紅包”對支付寶“討紅包”的逆襲稱爲“珍珠港偷襲”。馬化騰和馬雲這“二馬”的移動支付入口之爭雖然熱鬧,但移動支付習慣的形成、線上線下商業的整合、移動支付安全的保障纔是真正的考驗,2014年無疑將成爲移動支付的爆發年。
入口之爭精彩卻只是個開始
移動支付成爲人們普遍接受的支付方式是大勢所趨,這塊戰略高地可謂兵家必爭。不僅騰訊、阿里等巨頭龍爭虎鬥,其他公司的產品如盛大Youni、平安集團“壹錢包”也摩拳擦掌。
今年春節期間,從餘額寶和理財通的互聯網理財“吸金”之爭,到嘀嘀打車和快的打車砸錢數億“請全國人民打車”之爭,再到支付寶和微信的紅包之爭,可以說騰訊和阿里“二馬”的鬥智鬥勇堪稱馬年最精彩的賀禮。其中,紅包大戰堪稱經典。
微信“搶紅包”,用戶只需點擊“新年紅包”公衆號,填寫發紅包的金額和個數,附上祝福語,通過微信支付,可羣發也可發給個人。“搶”,充分調動了獵奇心,就像玩刮刮樂那樣充滿期待。用戶搶到的金額差距明顯,又激發了攀比心。再利用社交性,利用微信羣裏的熟人關係,形成了病毒式傳播的效果。
支付寶“新年討紅包”的玩法則不一樣,頁面上有“發紅包”和“討彩頭”兩個選擇。“發紅包”可進入手機通訊錄選人,填寫轉賬金額,捎上文字或語音祝福。“討彩頭”,則寫上祝福語,找出通訊錄朋友點擊即可。兩者都是通過手機通訊錄匹配支付寶賬號進行點對點的發送。
在紅包大戰中,微信借力社交性,賺足人氣。據微信團隊提供的數據,除夕到大年初一16時,參與搶紅包的用戶超過500萬,總計搶紅包7500萬次以上,平均每分鐘有近萬個紅包被領取。
記者也曾加入搶紅包遊戲,一個突出的印象是,發紅包者當即扣款,而領紅包者隔日才能到賬,領得紅包必須與銀行卡綁定。“社交平臺原本是不太用得上銀行卡的,因爲要領紅包,你心甘情願地綁定了銀行卡。得賬號者得天下,至此,騰訊依託這些賬號可以徹底向第三方支付業轉變,而這種轉變也將使得其社交平臺的功能發生質的轉變。”信息產業分析師顧文軍說。
一家銀行花上幾億元投入,一年可能吸引的客戶也就幾百萬個。但騰訊微信紅包一出,幾天時間囊括百萬用戶,而且花的都是用戶的錢,用戶沒領走的紅包錢也都沉澱在他那。有人測算,若30%的人發100元的紅包,共形成60億元的資金流,延期支付一天,以民間借貸月息2%算,每天沉澱資金可獲收益約420萬元。更重要的是移動支付的格局因此將產生鉅變。
商業整合是場艱難的馬拉松
“搶紅包這個遊戲會像偷菜一樣,來得快,走得也快嗎?”通信業觀察家、飛象網CEO項立剛發出這樣的疑問。他認爲:“有人說一個微信紅包就超過了支付寶十幾年的努力,這個判斷還太早。搶紅包、綁銀行卡確實對推進微信支付有巨大的作用。不過搶紅包很大程度是遊戲,能否轉化爲移動支付,還需要觀察。”
微信紅包開發負責人、騰訊財付通產品總監吳毅說:“微信支付還年輕,O2O(線上到線下)模式也纔剛起步,這是一場艱難的馬拉松,需要參與的企業通力合作。”
收發新年紅包,只是移動支付場景的一種,春節一過熱度馬上就降下來了。而手機充值、轉賬、打車、繳水電煤氣費、12306購票等,這些基於日常生活的移動支付場景更有利於培養用戶支付習慣。比如,打車軟件,消費者和司機一旦養成了習慣,即使今後沒有獎勵,也會繼續使用。
而移動支付的未來更是充滿了想象空間,它可以跟餐飲業、商業、金融業等更多的產業產生交集,支持線上、線下支付等多種應用場景。在大數據時代,對消費者移動支付數據的分析也蘊藏着巨大商機。
安全考驗是持續發展的關鍵
“發紅包的時候,我專門選擇了一個賬面上錢很少的銀行卡。我無法保證自己的手機不丟。”項立剛說。
“綁定銀行卡的同學,注意設置開機密碼、微信密碼、銀行卡支付上限!”大學生小楊搶了紅包,卻始終沒敢綁定銀行卡提現。
“補辦”手機卡,“找回密碼”,再通過手機卡所綁定的銀行卡將錢轉走,這樣的作案手法已有不法分子“成功實踐”。在個人信息泄露嚴重的當下,移動支付安全引發擔憂不無道理,安全是其能否持續發展的關鍵。
移動互聯網時代,產品服務創新層出不窮,相應的監管體系也要跟得上企業創新的步伐。